地用另一只手单手撑地,堪堪刹住了车,没有撞墙上。
虽然动作很潇洒,但现在他的衣服鞋子上也全是绿色粘液了。
……
为什么这个仗助总是要臆想猫猫正处于什么危险的场景,然后制造一些本来不会发生的麻烦……
仗助的眉头紧皱,神情严肃,低头检查我的情况。
他的上牙紧紧咬住下唇,像是完全不觉得我浑身的粘液恶心一样,把我又往怀里藏了藏。
我以为他要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但是仗助开口却是:“你没事吧,小黑。”
我才发现他的额角破了,正在汩汩地淌着鲜血,他却只是担忧地看着我。
疯狂钻石也凑了过来,蹲在仗助旁边,双手温柔地拢住我,一阵紫色的光芒闪过——
我身上的粘液浮起,聚成飞镖一样的利刃,狠狠又扎向癞蛤蟆。
但癞蛤蟆只是抽搐了几下,痛苦地嚎叫着,完全无力反击。
原来仗助的能力不是“治疗”,而是“还原”!
等下,你自己的额头还在流血啊,为什么不先治治自己?
用苦肉计骗猫猫心软饲养自己也不必做到这个程度吧!
我痛苦地闭上双眼,觉得心理负担只增不减。
突然出现的康一在旁边大叫:“呜呕,地上的东西在重生!”
仗助这才察觉到恶心似的,迷惑又厌恶地看过去。
他还下意识地稍微侧了侧身,用身体挡在我和癞蛤蟆中间,而疯狂钻石在背后护着我。
不是,怎么康一也来了,这到底是谁的家啊?
要不然再来一个承太郎,我们一起把癞蛤蟆烫火锅吃掉算了——
正这么想着,门口又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金发男子。
我:……
还好,金发男不是来吃火锅的,他是癞蛤蟆的儿子。
就是他把癞蛤蟆关在楼上,也是他刚刚在楼下和仗助打架。
我感到欣慰,猫猫对人类的观察结论依然是颠扑不破的真理,兜兜转转,这还是一个家庭伦理故事。
只是,如果拯救了别人父子情的不是仗助,并且在金发男说想杀死怪物一般的父亲的时候,帅气地说出要想办法治愈癞蛤蟆而不是杀死他的人也不是仗助,都是猫猫我就好了。
明明从远古时代就被视作家宅守护者的是我们猫猫,这些后来才从狼被驯化过来的傻狗们,为什么总是要和我们争抢这个荣耀!
仗助和我浑身沾着不明液体回家,东方族长不愧是阅历丰富的女人,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扬起眉毛让仗助自己洗自己的衣服。
还有洗我。
仗助给我洗澡的手法已经娴熟很多了,知道用水冲洗头部的时候,手要护住我的眼睛。
温热的水浇在我的身上,在蒸腾的热气中我看向仗助,他敛眉专注的神情,莫名和之前在阁楼上额角流血也要看着我的样子重合。
我看向他的额角,已经结痂了,很大一块,很丑。
我喵了两声,让他赶紧把疯狂钻石叫出来给自己治疗。
仗助又会错意了,傻里傻气地安慰我:“再冲一会,还有泡泡没冲干净。”
我闷闷不乐地闭嘴,绞尽脑汁想了想,要怎么样才能把疯狂钻石叫出来呢?
好像……仗助遇到危险的时候,疯狂钻石就一定会出来。
我灵机一动,挣开仗助,跳到了地上。
仗助吃惊地举着湿漉漉的双手,瞪大了眼低头看我,不明白我突然怎么了。
我蹬地起跳,瞬间变成黑豹扑向他。
仗助被吓得“呃啊”一声大叫,往后退了两步,脚一滑,直接被我扑倒在了浴缸里。
他捂着腰一连叫着“呃疼疼疼疼疼”,空中果然立马浮现出了疯狂钻石,但他只是向后举起拳头蓄力,困惑地看着我,迟疑地并没有挥下来。
我支起身子,张嘴用并不尖利的后臼牙衔住疯狂钻石的手腕,把他的的手拖到了仗助的额角伤口上。
仗助困惑的声音从我身下传来:“小——小黑?”
我张嘴松开疯狂钻石的手,埋头拱了拱仗助的脸,无声地表达是我。
“哇哦,Great!”仗助的眼睛突然闪闪发亮。
他被我扑倒,一只手吃痛地捂着腰松不开,却没有生气,另一只手开心地大力搂住我的脖子:“你竟然还会进化!你果然是一只宝可梦!”
我懒得理他,把头挣脱出来,继续抬头命令疯狂钻石。
我从喉咙中发出低吼,粗壮的尾巴不耐烦地敲击着浴缸边缘,示意疯狂钻石赶紧治疗他。
仗助也抬头向空中的疯狂钻石望去:“小黑你是想让疯狂钻石治疗我的伤口吗?”
我又拱了拱他的脸,表示认同。
仗助咧嘴傻笑着,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