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了手帕,将整张脸埋入其中。
呜咽声极轻,却余音绕耳。
囚车走远了,终于有人说了一句:
“其实他也挺惨,当将军的,哪个不想打胜仗,哪个不想赢,哪个想带着兵去送死?
他是错了,只是错在一念之差。咱们这些百姓,受他们庇护多年,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呢?是非对错,还是交给上头来评判吧。走吧,走吧,都散了吧。”
百姓渐渐散开。
曹林的囚车被送进了刑部大牢,在圣上召见他之前,他只能先住在这里。
东路军大败的消息,也传回了沧州郡,传到了苏惟安的耳朵里。
此前蛮军偷袭沧州边境,曾副将率两万人死守沧州。
他们在距城百里之外的君子馆旧址迎战蛮军,差一点就全军覆没。
当时沧州郡内人心惶惶,乡绅富户们甚至都动了逃离沧州的心。
沈海宏也派来也询问苏惟安,要不要跟他一起走。
苏惟安拒绝了他,他怕自己一离开,万一军中传来什么消息,他们无法及时找到他,无法将惊鸿的消息告诉他。
虽然他一直在劝自己,往好处想,惊鸿一定会没事的,可是,自从北伐开始,沧州军又拒绝接受家信,他的信寄不到营里,甚至不知道惊鸿是被派出去了,还是留在了沧州大营内。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上苍护佑惊鸿。
如今又听到了东路军大败的消息,他的心里更慌了。
连续数日都无心读书,生怕听到任何不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