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黎顿了顿，才说，“我其实一直都过春节之后的生日。”
“是吗？”裴宁远垂眸，不再看她，“没关系，你才是桑家真正的女儿，这个生日也应该是你的。”
“是这样吗？”沈黎却从未在桑家有过任何的归属感。
她顶着一个名字，一个身份，来到了桑家，沉默的扮演着一个合格的角色。
然后呢？
沈黎不清楚。
未来如何，好像也想不清楚。
裴宁远忽然对她露出了一个吝啬的笑容：“还有，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距离新年还有小半个月的时间，这个时间段，有点早了。
“过年……你们有什么打算？”沈黎没话找话的问了一句。
裴宁远却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而是忽然说：“过完年之后，黎清和桑林夕就回来了。”
这段时间，沈黎没怎么在学校见到桑林夕，也没主动去问过她的情况。
听身边同学讨论，好像桑林夕是在家里请了一对一的家教。
“奥。”沈黎的反应仍旧是淡淡的。
裴宁远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步走向沈黎，身上的那点点醉意也扑向了她。
“走吧。”
“去哪儿？”沈黎怔了怔。
裴宁远拿起大衣，套在身上：“送你回去，我去参加桑林夕的生日宴。”
“桑林夕的生日宴？”沈黎问，没人和她提过。
想来这个生日宴也是黎清提议主办的。
“嗯。”裴宁远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黎清给她办的成人宴，在市中心，会有媒体记者到场。”
他转头看向沈黎。
“本来这场宴会的主角应该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