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躺在床上,掩嘴咳着。
这身体是越来越不行了,最近咳嗽的频率越来越大。虽然他对韩医师的话存有希望,但是究竟能不能治好是另外一回事。
正所谓,病人对医师的信任是尤为重要的。
“江归,又不舒服了?”
江律走进来,熟练地拿出药,倒好水递给他。
“谢谢堂哥!”
江归接过来,抿了抿唇,将药塞进嘴里,快速喝水,吞下去。
“你们也不用太担心,韩医师既然说能治,那便能治。他的医术和医德,我是很信任的。”
想当初,江律的一位友人的病,就是韩医师治好的。当时的他那位友人,病得已经下不来床,还是自己请人将自己给运过去的。
好几年的同窗之谊,朋友之情,救助之恩,江律是很信任他的。
“嗯。除了相信他,我也没有其他方法了,不是吗?”
苍白的脸上表现出无奈的神情,韩医师是他最后一根稻草。
下午五点左右,柳青把江归叫到师父的药房里。
“你们先出去,柳青留下。”
于是,江律便带着那三名手下出去外面等候。
韩文德让他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套银针,并摊开在桌上。
“你的病,说起来也不难医治,只是需要多花点时间。”
“谢谢医师!”
江归的眸子里露出希翼,能治好就行,时间长点也没事。三年都熬过来了,也不怕再多几天。
韩文德边给他扎针边说:“你的不是普通的生病,是中了毒的缘故。这毒名为‘无声’,意思是可以让人在悄无声息间中毒。此毒无色有味,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一般下毒的人会下在杏仁上,你能坚持三年不死,说明你体质特殊,有自己的抵抗之法。每天,我会为你扎针,针在身上留两个半小时,取出针,喝下柳青熬的药。
一直持续一周,如若你是一中毒便来找我医治,便只需要扎上几针便可,可惜不是。”
韩文德猜得不错,他确实有抵抗的方法。他是名异能者的身份,从未让旁人知晓过。
他曾亲眼目睹一名普通的异能者被拉去做实验,死不了,却活得痛苦。
扎完针,韩文德跟着司言来到苏零的房间。
司言悄悄地推开门,“阿零他一时半会儿是醒不来的,你可以给他看看。”
苏零的睡眠质量向来挺好,一般人很难把他吵醒。这还是苏北告诉她的,并建议看病尽量趁他睡觉的时候来。
他清醒着,很容易露出破绽。不要看他单纯,有时候的鬼点子比谁都多。从他经常躲开保镖的视线可以看出,他是个聪明的孩子。
司言掀开他的被子,把他的衣领往下扒 露出荼蘼花的图案。
图案上的花瓣,又红了一点。
如果韩文德先前还有疑虑,那么现在看到荼蘼花的图案,即确定苏零真的中了荼蘼花。
看向苏零的眼神里带着怜悯,可怜的孩子,才多大呀,就要遭受非人的折磨。
韩文德暗下决心,无论是为了解他心中的结,还是苏零的命,他都要把解药制作出来。
他的手刚要摸到图案上,司言冰冷的语气说:“医师,看着就行,别动手!”
听到她这话,韩文德后背直发凉,不摸就不摸,哼!真是小气。
不过,他的皮肤倒是挺好的,白里透红,也不知是怎么保养的。
如果苏零听到他说的话,肯定会反驳:才不是保养的,人家天生丽质!
韩文德一看完,司言就把苏零的衣领拉好,迅速盖好被子。一方面是露春光,另一方面是怕他着凉。
虽然是五月份的天气,但屋里开着空调,难免不会有些凉。
“小娃娃,你跟我来,给你点东西。”
“不要叫我小娃娃,我有名字——司言。”
第一次叫的时候没反驳是给他面子,不会真以为她喜欢这个称呼吧!
“嘿!”
韩文德瞅着眼前的人,还真是面孔多变。
“你之前没告诉我名字,我自然是叫你小娃娃呀!”
“忘了!”
理直气壮,毫无觉得不妥。
“行吧!司言!”
他大人有大量,不跟她计较。韩文德绝不承认自己是有些怕她,毕竟他看得出来,司言是个“舔血”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