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就这样僵持着。
沈无涯不断调整着自己的气息，试图将体内那翻涌的气血压制下去。
过了好一会，他的面色才终于恢复了一些。
旋即松开那握住洛清雪的手。
“清雪。”
沈无涯轻声呼唤道。
闻言，洛清雪赶忙凑上前。
“为师，答应你。”
“如今你既然已经达到金丹期九重天，为师的目的，也就算是已经达到……”
“后面的路，你就要自己走了……”
沈无涯沉声说道。
他虽然想要继续帮助洛清雪。
但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沈无涯也十分清楚。
若是继续这样下去的话，他最后的结果，便是燃尽自己的一切。
可他的心中，却还是有未竟之事，
“放心吧，师父。”
“清雪一定不会辜负您的期待的。”
洛清雪当即回应道。
得到这样的回答，沈无涯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闭上眼，缓缓点了点头。
他撑着地面想要站起身子，可尝试了几次，却都没有成功。
洛清雪本想着上前搀扶，可却被沈无涯推手拒绝。
几番无果之后，这位蜀山的掌门，只好这样靠在一旁的石桌旁，看着自己的徒儿。
“师父，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洛清雪问道。
沈无涯摇摇头。
“为师没事，只是想要休息一下。”
沈无涯这般回答。
见此一幕，洛清雪也就没有再坚持。
但是她却也还是放心不下沈无涯。
就这样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的师父。
而就在此时，沈无涯抬头。
他的目光，正好也落在了天上的月亮上。
“这是？！”
沈无涯顿时大惊。
他的瞳孔猛然收缩，就像是看到了什么十分可怕的事情一样。
“黑云吞月？！”
“为何……为何会发生这种事情！”
沈无涯惊声说道。
洛清雪有些疑惑。
她本来也不理解，为什么月亮的光芒会消失。
望着一脸震惊的沈无涯，一时间，洛清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开口。
“清雪。”
正当洛清雪纠结的时候。
沈无涯先她一步，呼唤道。
“这些日子，不要离开蜀山宗门。”
“外面的世界，只怕是有大事要发生……”
沈无涯告诫道。
此话一出，洛清雪真可谓是听的一头雾水。
她完全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
可看沈无涯的样子，似乎也没有要和洛清雪解释什么的意思。
他只是盯着天上的月亮，在这一瞬间，似乎都忘记了自己身上有伤的事实。
“为师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似乎近些天，将会发生一件会影响为师一生的事情……”
沈无涯喃喃说道。
见状，洛清雪同样也看向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此时的月亮，似乎要比刚才更加晦暗一些。
那月相之中，似乎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的盯着她，让她本能的感到意一丝恐惧……
而沈无涯，则是死死的看着那月亮，久久无言。
一直到天都快要亮的时候，那围绕着月亮的乌云，这才算是彻底散去。
“师父，那到底是什么？”
“那些云层，为什么能够吞噬月亮的光芒？”
当太阳的曙光照射出来的时候，洛清雪这才敢开口问道。
可沈无涯没有回答。
他只是回过头，望着自己的徒弟。
那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意味。
见到这样的目光，洛清雪心中的那些话，也没法继续问下去。
过了好一阵，沈无涯才缓缓开口。
“后面几天，为师，可能要闭关一段时间。”
沈无涯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像是枯木摩擦一般。
“为师不在的这些日子里。”
“清雪你就待在自己的府邸上就好。”
“记住为师的话，千万，千万不要离开蜀山宗门半步！”
沈无涯的语气，像是劝诫，又像是警告。
看到师父如此认真，虽然洛清雪仍旧有些茫然，但是也还是老老实实答应下来。
随即，沈无涯挥手，示意她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