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不应该是三哥么?李承看了眼蔡辰洋,马上明白过来。蔡万春兄弟三人,蔡辰洋虽是蔡万春的三子,但在“辰”字排行中,他行六。
蔡辰洋起身,对门口笑着招招手,“阿明,来来来,一起吃点。顺便给你介绍两位朋友。”
“这是马丁,侠州四叔家的公子,这是威尔斯,侠州大学饶老教授的得意门生。”
“这位是博瑞斯,他可风光了,去年收购德国玻璃体电阻器公司,可是替我们剑州资本,大大扬名了一回!”
陈太明连连摆手,“六哥,你这么说我可站不住了!就是一家德国小厂,算不得什么扬名。”
又对李承和李加成主动微笑伸手,“久仰久仰!”
这位是真有本事的,远不是娱乐杂志上所表现出来的“花花公子”形象。
他父亲陈玉仁是第一任剑州省长程潜的军备处科长,官职不算大,他能借力的地方并不多,但是他依旧抓住机会。在他二十二岁大学毕业后不久,就成立了国巨公司,利用父亲的那点可怜人脉,从和国进口电容器供给军需处。做了两年之后,他从和国淘换回来一套旧的绕线电阻生产线,自己开工厂生产,不仅供给岛内军民两用电阻,还开始将货品出口和国。
1993年公司上市,市值一举破百亿新台币;1996年收购德国玻璃体电容器,对国巨电子进行技术升级,现如今,国巨的产能和技术水平,已经达到和国最大的电容生产商罗姆株式会社同一水平,而他的价格还有服务,要比罗姆公司强出许多。
所以,他并非传统意义上的“纨绔”,而是一名精明且实力强大的企业家。
尽管在今天早些时候与君坊的另一位股东徐政福见过面,而且通过陈国和之口表达了和平共处的意愿,可这会,陈太明的突然到来,李承依旧第一时间在心底拉响警报。
不
过,礼节上还是很周全的,李承起身与他握握手,“陈生大名,真正是如雷贯耳!”
蔡辰洋和姐夫陈国和通过电话,知道君坊股东徐政福突然去陈家“偶遇”李承,借机探底的事情,这会又撞见君坊另一大股东陈太明来自己这里“偶遇”,他自然要多心一些。
尽管他和陈太明属于很玩得来的朋友,可心底还是有点不高兴的。
因此,等两边打完招呼后,他立即笑眯眯说道:“看来君坊和三人组还真有缘分啊,早晨我姐夫家,老徐撞上,这会阿明你又撞上,稍后一定要多喝一杯。”
蔡辰洋一句话捅破,李承和李加成笑眯眯看热闹。
孰料,这位陈太明一点也不尴尬,哈哈一笑,“六哥,说起来你的寒舍不也和我们两家有缘份吗?我这会来拜访,确实是听老徐说,饶老的弟子生了一双火眼金睛,特意来拜访的。顺便想找你,还有威尔斯坐下来聊聊,未来北市的欧美艺术品市场,我们三家该怎样携手共进。”
瞧瞧,这话一点也不突兀,而且大气。
他代表君坊来找两家商谈未来合作的事情,让人怎么挑理?
蔡辰洋耸耸肩,他自己反倒有点尴尬地挥挥手,“那就坐吧,是该聊聊。”
事实是否真的如此,李承不知道,只有陈太明自己清楚,不过,作为“后辈”,他还是端起酒杯,给陈太明敬了一杯酒。
“陈生,刚才你的那番话说得很对,以后,我们几家还需携手共进,我相信北市的市场足够大,足够我们三家折腾!”
陈太明将杯中葡萄酒一口闷掉后,才笑着开口,“其实,我投资君坊,就是玩玩的,什么市场不市场的,真心不太在乎,我从未想过靠它赚钱。”
这虚虚实实的一句话,让李承竟然没法接话。
又听他说道,“小李生,我说的都是真的,蔡哥应该清楚,我投资君坊,就
是看中那个和国女儿,真心不错!”
他摇摇头一副遗憾神色,“可惜,人家守身如玉,瞧不上我这个有几个臭钱的。”
“所以啊……以后什么携手共进,我肯定支持,不过,我要听蔡哥的话,蔡哥最近两年对现当代艺术的投资,越来越大,他说一我不说二。”
嗯?一番话,又将蔡辰洋推向前台!这人还真是八面玲珑。
与陈太明出生偏草根不同,蔡辰洋是世家子,好面子,心中原本的一丝不快,被他这番话说得消失殆尽,满脸笑容地摆摆手,“阿明,这么说就过了!我只是看好现当代艺术市场而已,和三人组公司这种国际连锁,比不了的。”
聪明人不止陈太明一个,李承马上笑着道,“别,陈生的说法虽然过于自谦,不过有一点还是对的,在北市,在剑州,现当代艺术以及欧美艺术品市场,您的寒舍,还是要举大旗的。”
“在这里,当着陈哥和马丁的面,我可以保证,三人组店铺年内不会在北市扩张。如果未来能托您和陈生的福,做得还不错,我充其量去南部再开个两三家分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