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丹麦的爱迪生剪纸等等。
不仅如此,还有十多张来自中国的明信片,重庆的码头桥、京城故宫、沪海的外滩……
收信人都是一位叫做“白崎丽三”的人,这些明信片的邮寄年代,从三十年代横跨到八十年代末。从字迹上看,这些明信片中很大一部分,是白崎丽三在各地旅行时邮寄回家的,还有一部分应该是她的朋友寄送的。
地址集中在三个地方,四十年代之前,收信单位是“东京织物新闻社”,此后改为“大阪市市立生魂小学校”,进入八十年代之后,邮寄地址又改为“东京慈慧会医科大学附属医院休养所”。
毫无疑问,这位白崎丽三女士,是一位忠实的明信片收藏家。
这些明信片之所以散失,极有可能与白崎丽三女士去世有关。
通过这些老旧的明信片,李承大略能勾勒出这位女士的一生:年轻时在出版社或者报纸媒体工作,战后,来到大阪一所小学担任教工,退休后回到东京一家养老院养老……她的一生,有两件事贯穿始终,其一是旅行;其二是收藏明信片。
哦嘞,李承将所有明信片翻看一遍之后,马上决定,这些明信片,包圆了。
不是说这些明信片有多少价值,当然,它们也很有价值,更多的是,李承对这位“白崎丽三”女士一生的感叹!这些明信片完全可组成一个时代变迁的长廊展,它可以充分体现“岁月变迁,收藏之心不变”的感人主题。
一张张以年度为线串联起来,放在赤坂的
店面展览,绝对很震撼!
再花点时间将这位“白崎丽三”女士的生平查阅清楚,一道公展。
这项工作不难,按照明信片上的地址,应该很轻松就能找到这位女士的生前详细信息。
他翻看这些明信片似乎没多长时间,实际上不知不觉半个多小时过去,等李承再抬头,钟女手中拿着两条丝绸围脖,正在探头看他手中的明信片。
李承索性将整盒明信片递给她。
摊位周围的游客少了很多,李承轻拍两下手掌,“嗨,这些明信片怎么卖?”
那位穿着羽织的男子早就关注着李承,闻言后微微躬身,笑道,“承蒙惠顾,五十円一张,您可以挑选……”
价位不高,李承自然不会为这点钱去还价,笑着道,“我都要了,还请清点数量,帮我装好。”
那摊主有些惊喜,点头哈腰笑道,“啊?诶诶!请放心交给我,我会处理好的!”
这一纸盒明信片数量超过三百张,怎么说也是一笔一万多日円的生意,很不错的。
钟女有些惊讶,“买这么多?你喜欢收集明信片?”
李承对她摇摇头,示意回家再解释,但是他口中却说道,“嗯,我收藏明信片。”
摊主正在低头清点数量,听到李承这话,马上接话说道,“那真是您的幸运,这些明信片也是一位收藏家,历经多年的辛苦收集起来的,我看过一遍,都是不错的藏品!”
要的就是搭讪。
“是啊,这是我的幸运日。刚才去求签时,还求到一只少见的大吉签。”李承马上笑着接话。
“真是幸运!大吉签可是很难出现的。”那男子抬头看看李承还有钟女,目光在钟女的脸上逗留了片刻,很快又移开,估计有所疑惑,他笑着对李承俩人再度颔首,“先生的夫人真是个令人赞叹的美丽女子,像极了一位享誉世界的女明星,叫什么名字,一时间想不起来……”
说着,他还挠挠头,似乎在回忆红姑的中文名。
钟女连忙低头,手指顶了顶鼻梁上的墨镜。
李承一乐,点头附和,“是啊,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我的邻居都说,我娶了香江的红豆
小姐!”
“对对对!就是她,我看着也很像!”那位摊主连连点头。
钟女的魅力,通杀啊!这位摊主,想必当初也是她的粉丝,否则不会想到“眼前顾客像红姑”。只是,李承一口流利的日语,让摊主根本不会想到,红豆小姐真神,就在面前!
聊过几句之后,彼此熟络,李承借机问道,“我看你摊位上的货品,都是纯正的欧美艺术品。方便问一句,你是从哪儿进的货?真的去欧洲进货?那你不得赔钱?”
这种问法,原本很忌讳的,可李承加了一句外行话之后,就让这句话变成“外行人的好奇”。所以,那位摊主没多少戒心,笑着答道,“没那么麻烦,我主要是跑留学生宿舍,我妻子去使馆区宿舍进货。”
李承是行内人,立即明白对方的进货渠道——留学生和使馆。
东洋从明治维新之后,经济蓬勃发展,很快成为欧美来亚洲考察、留学的第一落脚国,战后,随着东洋成为世界第二经济体,更是有大批量的留学生进入。
在留学生宿舍和使馆区进货,还真是好选择,只是……能满足三人组店铺需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