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夜蛾正道与桐原司四目相对,上前一步,轻咳一声:“组屋先生。”
“我是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的下一任校长,夜蛾正道。”
组屋重男恍然:“哦,几年前我见过你,没想到要升任校长了,恭喜。”
老头心里些疑惑。
自我介绍身份做什么?难道是来给高专买咒具要折扣?
看在他救了茉莉的份上,也不是不行,组屋重男想。
只听夜蛾正道说道:“东京高专有意发展各方面人才,将在下学期计划开设咒具与咒骸科目。”
“既提升咒术师能力,也能延续咒骸与咒具的传承。”
夜蛾正道深鞠躬,道:“因此,我希望请您出山,去高专任教!”
“我不去。”
……
可以说,组屋重男的拒绝比夜蛾正道的预想还要快。
夜蛾正道抬起头,面露急色,追问道:“请问是……”
“高专不也是世家的游乐场吗?”组屋重男随意地摆了摆手,说:“我又不是不知道。”
去高专任教,给几个眼高
手低的贵族子弟当老师?
他又不是自虐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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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夜蛾正道:“……”
没忍住笑的桐原司被夜蛾老师无奈看了一眼,随后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这也确实是固有印象。
无论是京都高专还是东京高专,每届能招二个学生都算“生源爆满”。
其中还包括禅院、加茂,五条之类传承悠久的咒术世家子弟。
“组屋先生,是这样……”夜蛾正道将他计划书的内容娓娓道来。
“……”
听完后,组屋重男挑眉,评价道:“听着还算像样。”
能看出来,夜蛾正道对高专各制度的“改革”,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组屋重男:“但你这只是计划而已,就说一个最近的问题:要是总监部和世家,想往高专里塞人呢?”
“你就不怕他们学会之后卸磨杀驴,反咬你一口?”
组屋重男的担心不无道理,也是总监部能做出来的事。
“这件事组屋先生不必担忧。”在夜蛾正道开口之前,桐原司说道,“我们有应对之法。”
夜蛾正道一惊。
等等,桐原你的解释也太过笼统了,缺少说服力,组屋先生……
“哦。”组屋重男豁然开朗。
夜蛾正道想补充说明,刚张开的嘴又合上了,陷入沉默。
“……”
所以……
只要是桐原说的就行吧?
那一边,组屋重男转头问桐原,和颜悦色的问道:“桐原小友,你也参与了东京高专的改革吗?”
桐原司笑着说:“算是。夜蛾老师只采用了我的一些想法。”
“好好,那你对咒具感兴趣吗?”
桐原司卖乖道:“如果能和组屋先生学习制作咒具,那是我的荣幸。”
“什么荣幸不荣幸的,我才高兴呢!”组屋重男此刻的神情可以用慈祥与欣赏来形容。
“对了,你是高专的学生是吧?”老爷子转头对夜蛾正道说:“那我去高专任教也行。”
就当卖个人情,给小徒弟长脸面。
组屋重男的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瞅着都年轻了几岁。
沉浸后继有人,喜得良才的喜悦当中的组屋重男,已经在琢磨该拿哪一件咒具给新收的小徒弟了。
刀剑鞭枪等等都有,组屋重男仓库里的存货多得很。
咒具的长短外形各不相同,特性也不同,还得考虑到和咒术师的相性,术式的类型和强弱,最好能让咒具产生填补短处的作用,这才是最适合的。
等等,徒弟这个称呼有点“霉”。
一个组屋鞣造,一个柴崎辉,两个人都不是正常人。
虽然不是称呼的错,但接二连二的总归是晦气了一些。
组屋重男想了想,决定给桐原司重新选一个更好、更亲近的称呼。
选什么好呢?
组屋重男兴致高昂。
……
夜蛾正道抿了抿唇,主动开口,不再让这个误会延续下去:“组屋先生……”
“桐原司并不是高专的学生。之前我说是学生,是为了省事。”夜蛾正道解释道。
他不想蒙骗组屋先生。
即便延续这个误会对高专有利,但欺骗本身就是个错误。
假象也会有被戳穿的一天。
夜蛾正道深呼吸,做好了组屋先生会反悔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