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懒人有懒福,潘德贵的老婆吴艳花长得漂亮,人也勤快,如果没有吴艳花这个家早就散了。
这一日,刘样书来到潘德贵家。
潘德贵知道刘样书喜欢喝酒,潘德贵知道刘样书每年这个时候就会来他家,潘德贵早就准备好了饭菜,刘样书一进门,潘德贵赶忙热情招呼。
“德贵呀!你怎么总是这么热情。”
“刘东家,您可是贵人,这是应该的。”
“德贵呀!钱准备好了吗?”
“刘东家,钱准备好了,您一路劳顿,先喝两口?”潘德贵说完偷偷地看了看刘样书。
刘样书一听到要喝酒,心里的酒虫就痒痒。
刘样书故作镇静的说道:“不喝!不喝!你知道,我一喝酒就下不了桌,怕误事……”
“能误啥事?艳花呀!刘东家来了,你赶紧过来陪酒。”刘样书说完,吴艳花扭着腰肢端着一盘菜就过来。
刘样书看见吴艳花,自己就主动坐下,嘴里说道:“艳花呀!你今天太漂亮了。”
吴艳花看了看潘德贵一眼,马上笑着嗲声嗲气的对着刘样书说道:“东家!你别取笑奴家了,这是上好的女儿红,奴家给你倒满。”
这时,屋里的潘晓春出来,刘样书的眼神一下就被吸引过去。
“这……这……是谁?”刘样书结结巴巴的问道。
“这是奴家的女儿。”潘晓春说道。
“潘晓春!不会吧!去年我来的时候她还是个大女孩,怎么一年不见变化这么大?”
“晓春,你也来陪东家喝酒。”潘德贵说道。
“我才不喝酒,你们喝吧!我有事。”潘晓春撂下一句话就跑了。
“德贵,孩子还小,你怎么能让她喝酒,我来陪东家。”吴艳花说完就端起酒杯仰头一喝。
“东家,奴家已经喝完了,你也喝呀!”吴艳花端起刘样书的酒杯说道。
“晓春呀!你人漂亮,喝酒也漂亮,我喝……我喝……”刘样书说完接过吴艳花递过来的酒杯,大手在吴艳花的小手上一抓。
吴艳花尖叫一声:“哎呀!酒洒了,东家,你真坏……你真坏……你要罚三杯。”
“刚才不是故意的!我认罚……我认罚。”
喝酒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喝了一个时辰,潘德贵都喝醉了,刘样书也马上快醉了,只有吴艳花还清醒。
刘样书看见潘德贵已经醉了,他推了推潘德贵,故意说道:“潘老哥呀!你起来再喝一杯。”
“我那死鬼喝醉了,他是不会醒来的,还是奴家陪你喝吗?”吴艳花说道。
刘样书摆手说道:“不喝了!不喝了!我再喝也醉了。”刘样书说完把手搭在吴艳花的肩上。
吴艳花把刘样书的手推开,她伸出手在刘样书面前晃了晃,说道:“还是老样子,我也不向你多要。”
刘样书从怀里摸出一包五十两银子放在吴艳花面前。
吴艳花眼前一亮,说道:“东家,怎么这么多,以往不是五两吗?”
吴艳花伸手想拿,刘样书赶忙拦住,说道:“这个钱不是给你的,这个钱是我要娶你女儿潘晓春的礼金,我今天相中了潘晓春。”
“你相中了我闺女,你可是只比我小三岁,你的年龄可以当晓春的叔叔了,不行!”
刘样书又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契说道:“这可是你租我家地的地契,如果你同意,这张地契就给你。”
这也太诱惑了,有了这张地契,以后就是自己给自己种地,自己也是个小地主了,哦!不对,是地主婆,这可是上好的良田呀!吴艳花想到这里,她伸手就去拿这张地契。
刘样书问道:“你同意了!你就不用和潘德贵商量商量。”
吴艳花把地契拿到手里,说道:“不用!奴家能做的这个主,你看,现在潘德贵已经喝醉,潘晓春也不知道到哪里疯去了,我们两人要不还是和以往一样,奴家陪你……”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第二日,刘样书就把潘晓春带走了。
潘德贵看着桌上一大包银子和地契,他又看了看潘晓春离开的背影,他想笑也笑不出来,想哭也哭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