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上午,王陆毓就提审刘样书和潘晓春。
堂役击堂鼓三声,三班衙役两厢伺立,齐声高叫“升堂”。
衙役们分别站在大堂两侧,王陆毓身着官服从暖阁东门进来,端坐上大堂,陈捕快站在一侧,王陆毓环顾四周,看见大家都准备到位,他点了点头,手提惊堂木一拍,喊道:“带人犯。”大堂两侧的衙役们将水火棍敲着地面高喊:“威武”。
刘样书和潘晓春被带到大堂,跪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
王陆毓看了二人一眼,问道:“堂下跪着何人?”
“草民刘样书。”“草民潘晓春。”
王陆毓说道:“刘样书,你上前一步答话。”
“是!”刘样书点头回应,刚想齐声,一旁的陈捕快按住刘样书的肩膀,说道:“不懂事的东西,老爷是让你往前跪行。”陈捕快说完,踹了刘样书的屁股一脚。
王陆毓一挥手,示意陈捕快退下,他对着刘样书说道:“抬起头来答话。”
“好的,老爷!”刘样书回答一声,他看着王陆毓。
“刘样书,你可知罪?”王陆毓问道。
刘样书慌张的说道:“老爷……我……我何罪之有?”
“何罪之有?你这刁民,还敢藐视本堂,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瞧瞧,你不知道本堂的厉害。”王陆毓大喝一声,手提惊堂木狠狠地一拍,喊道:“重打二十棍!”
两名衙役上前,一人将刘样书按倒在地上,另一名衙役提棍就朝刘样书的屁股上打去。
刘样书哪里吃过这样的苦,疼的在地上“嗷嗷”叫。
“大胆刁民,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王陆毓很得意的说道。
刘样书一边磕头一边哀求道:“青天大老爷,冤枉呀!我冤枉!”
“你还冤枉,我这里人证,物证,样样俱全。”王陆毓说完,将一把斧子丢在刘样书面前,他看了看潘晓春一眼,说道:“潘晓春,你将案发当晚的事情再讲一遍。”
“青天大老爷,草民潘晓春可以作证,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潘晓春说到这里,她看了看刘样书一眼,又继续说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刘样书就是个伪君子,他欺男霸女,我就是被他花钱买来的,他心肠歹毒,好赌又好色,表面上是个君子,其实就是小人。案发前一晚,我就听丫环慌慌张张的告诉我,刘样书要把我休了。我当时还不信,并且指责丫环不要瞎说,因为我相信刘样书不是这样的人,丫环看我不相信,又被我责骂,她心里很委屈。第二日,我的远方表哥李金来找我借钱,刚好遇到刘样书带着一个男人进来,这个男人就是张元尘,我还特意吩咐下人准备酒菜招待,一开始,我们吃酒很开心,大约一个时辰后,突然,刘样书从张元尘身后拔出一把斧子对我说:晓春呀!不瞒你说,这位张大哥以后就是你的男人,吃完今天的酒,你就跟了他吧。我当时就傻眼了,我哀求刘样书不要抛弃我,可是,无论我怎么求他,都没有用,真是铁石心肠呀!
潘晓春说到这里,“呜呜”地哭了几声,又继续说道:我的可怜的表哥呀!他也帮我来求刘样书,可是,刘样书看到我的表哥帮我说话,他很是不高兴,于是,举拳就打,一旁的张元尘也打了过来,吓得我躲在桌子底下,我就听见刘样书骂道:你这穷鬼,还敢还手。突然,就听见“噗呲”一声,我的表哥倒在地上,后背一把斧子插在上面,我当时就吓晕了。
潘晓春说到这里又大哭起来。
“潘晓春!你莫哭,本堂一定为你主持公道。”王陆毓说完就举起惊堂木用力一拍,喊道:“刘样书!你好大胆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讲?来呀!再打二十棍板。”
可怜的刘样书,哪里受得了,二十棍还没打完就昏死过去,王陆毓看见,害怕刘样书当场被打死,慌忙喊停,他给了身旁的记录案子的县丞一眼。
县丞赶忙下去,拉着刘样书的手在诉状上按下手印。
王陆毓嘴角一翘,满意的点了点头,手举惊堂木轻轻一拍,说道:“案件已经明了,主犯刘样书打入死牢,发下海捕文书缉拿从犯张元尘,刘样书的家产一律充公,刘家一干闲人全部解散,潘晓春无罪,考虑到她如今无家可归,本老爷慈悲心肠,我就收留她,退堂!”
王陆毓将潘晓春带到后厢房,他赶紧把门关上,色眯眯的说道:“晓春,宝贝,你现在没事了,你该如何报答我呀!”
潘晓春害羞的答道:“老爷,你不要着急,奴家早晚是你的人,现在还是白天,你就不怕夫人知道?”
王陆毓一听,心里很是没有滋味,说道:“不要提这个妇人,本老爷……”王陆毓的话还没说完,“砰”的一声,门被踢开了,杏花怒气冲冲的进来,说道:“王陆毓!你这个王八蛋,关上门,老娘还没死你就想做这龌龊的事情。”
“夫人,你误会了,我刚把潘晓春带到这里,刚才风很大,门是……风,风……”王陆毓结结巴巴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