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客官。”那个年轻的庙祝抬起头来,从柜台后面转过来,来到赵负云的面前。
“客官是外地人吧?”年轻的庙祝问道。
“何以见得?”赵负云问道。
“你口音不同,而且,你一身的火气,与我们这庙里的火气极为融洽,一开始我还要以为你是别地来的小红衣呢。”
赵负云知道,这所说的小红衣是私下里对赤炎神教里的祭司级别的一种称呼。
一般执掌一庙的都叫庙祝,但是小庙的庙祝与大庙的庙祝又岂能够是一样的地位。
所以在他们内部都将筑基级别的称为小红衣,紫府级别的则是大红衣。
不过赤炎神教松散,等级只是礼数,是高修与低修之间的关系,并没有谁能够命令谁。
在广元府赤炎神教的金衣是镇南王府的蓝少勋,他很少涉入教派的事,所以大家对于传道之事,也不怎么热衷。
赵负云只是笑了笑,问道:“你们这借神君之名做生意,难道不怕亵渎神君吗?”
哪知这年轻的庙祝却笑道:“神君光耀诸天,岂会在意这个,若是在意这个,又岂能够普照世间?”
“原来你是普照派的。”赵负云说道。
“是的,我愿神君光辉落于盏中化为灯火,照亮每一户家庭,照亮每一户幽室。”年轻的庙祝以一种比较随意的语气说出这一句话,但是赵负云却觉得对方是真诚的。
一个人说的话真不真诚,总是能够感觉到的。
“道友好愿景。”赵负云说道。
“伱叫我一声道友,可见你是认同我的,你虽不是神教中人,但是认同我的理念,便是我道中人,你需要什么尽管拿去用,用完再还回来就是了。”
年轻的庙祝极为慷慨的说道。
赵负云也是没有想到,不由的问道:“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我叫祝恪!祝是愿的祝,恪是守的恪,我自己入道那一天改的名,希望我自己能够恪守心中之道。”那年轻的庙祝说道。
“好,好名字。”赵负云说道。
一个寄托了自己心愿,并使之践行的名字,自然是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