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算不上什么好心人呢。
这老太婆不达目的不罢休,现在看到的不过是表象罢了。
宋南音十分懂理数的一笑,“那是自然母亲,母亲说得对,儿媳还是太年轻,有些事想不通的,不过,母亲可曾想过,儿媳现在是如何对待别人的,以后便是如何对待您的?”
此话一出,原本还在淡定喝茶的老夫人瞬间抬起眼眸。
目光幽深而又略有深意地看着她。
现在竟然还学会用话来威胁了?
老夫人笑了笑,坚持着将那口茶抿下去。
“行啊,我倒是从来没想过,你这样的人,还会说几句狠话来威胁别人,我从前竟然是小瞧你了,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胆量。”
“赵妈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必要留什么情面,把那账本子拿过来吧。”
说着,赵妈妈还真就递了上来。
宋南音一猜就是这样,她也不做那没准备的事儿。
也是一个贪心的人,既然知道有那么多银票,不到她的手里,反而就好像丢了什么似的。
只要没花在她身上,那么一切就是浪费。
“宋南音,你可看清楚了,这账本是你交给我的,我从头到尾翻了个遍,可都没看到那所谓的银票在哪里?你平日里就是这么掌管家务事的?这么大的事儿不往本子上记录?拿不成就仗着我对你的信任,所以一直蹬鼻子上脸了?”
听听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犯了什么大错。
江若雨从后面露出得意的神情,那眼神似乎就是在说,你瞧瞧,你一张嘴皮子利索又能怎么样?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心疼她的。
从小到大连亲生母亲都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现在反倒是被宋南音欺负到头上来了,要怎么才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得意的眼神落在宋南音的眼里,只让后者觉得这没脑子的人,做出的事情也十分滑稽可笑。
现在不过是跑过来质问两句,真正的证据在哪里。
那银票也不过就是捡到了几张,谁能证明这些银票是从何而来的?
再说了,侯府上上下下可没有对这些银票的记录。
从进账就没有,更别说出帐了。
“母亲,方才儿媳就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这很多事不能光听一个人的,也不能任由自己的主观臆断,得亲自用眼睛去看用心去听,不然的话就好像现在这样,造成误会了吗这不是?”
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个事儿。
一看到母亲的态度又有所松动,江若雨赶紧从旁边添油加醋。
“哎呀,母亲,您的耳根子怎么这么软啊,我是你的亲生女儿,身上流淌着您的鲜血,她再怎么样也是一个外人,您怎么能听信她的呢?恐怕就是为了我们家那点家产,现在一点点的偷偷转移出去,还没有人注意到,等到以后真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恐怕,也掌握不到什么证据,嫂嫂就更加有恃无恐了呢。”
说个话不好好说,带着股阴阳怪气的劲儿。
听到这话,她甚至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我说妹妹呀,你说你这还没嫁人呢,平日里都从哪里听过的这些闲话,一天天的,和自己的嫂子勾心斗角,难道你忘了,我也是这家中的一分子,而且谁都知道我现在是当家主母,这府里出了事,难不成我脸上有光啊?”
“你……”江若雨顿时间一口气没提上来,她气得压根儿都痒痒,“这就是强词夺理!为什么你和我对峙的时候不说这些!明明就是想要说给母亲听的!你……你还好意思在我回来的路上给我写信!我看这个家现在不安宁,就纯属是你搅和的!”
写信?
江老夫人还不知道这事儿呢。
她诧异的侧过身看了江若雨一眼,要按理说这女儿也真是的。
平日里有什么小打小闹都来找自己解决,反倒是有什么大事儿不肯往外吐露了。
这叫人心里那一个恨啊!
“母亲,我听说这段时日里,我们家中的钱都不够花,肯定是问题出在这儿了,那么多银票都不翼而飞,要够花的话才怪呢!”
“哎呦,你在这儿胡说八道些什么!”连老夫人都听不下去了,“你从来都没有管过家,当然不知道这里面有多少个银子,按照你和你哥哥的那个花法,家里没银子到底正常了!他平时得出去对着那些……”
江老夫人直接越说越激动,差点就把不能见光的事儿给吐出来了。
还是赵妈妈急忙站出来,捏着老夫的肩膀,这一捏捏就把人捏回了神儿。
她急忙把接下来的话全部都咽回去了。
江若雨偏偏还是个不知好歹的,这时候便嚷嚷着说:
“母亲怎么不继续往下说了?不过就是那个所谓的曲楚然,一心一意地缠着哥哥,而且还为我们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