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比唱得还好听。
这时候茶也送上来了,她一边哼笑着,一边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
还真别说,江若雨这变脸比翻书还快的本事,可是得到了侯府的真传。
宋南音从来没见过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还能把白的说成黑的,收放自如的人。
要说真见过的话,那还是上一世,江宸风从自己耳边不停地说着,这男人是多么爱自己。
她竟然还恋爱脑,觉得人家说的句句属实。
干脆也没有多想,就一门心思的因为这一句话为着男人付出一切。
结果后来得到了什么呢?
不能再回想了,宋南音捏着茶杯的手已经逐渐发紧,再想下去的话,恐怕现在就要直接将眼前两个女人掐死。
带着上一世过来的愤怒,她也完全没办法劝自己放平心态。
只能说是强忍着,那巨大的仇恨,那滔天的怒火,甚至连生命都付出了,她怎么可能说不难过就不难过呢?
绿竹看到少夫人眼神不对劲,于是趁着倒茶的空隙,弯下身来小声地问:
“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太舒服?还是因为大小姐的话而感到生气?怎么眼神突然间就变了?”
宋南音抬起眼眸来,只是用目光扫了她一遍,又轻轻摇了摇头。
“无妨。一会儿见机行事,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这二人是怎么自掘坟墓的,看着点非柔,千万别让她跑出来。”
“本身就不太招人喜欢,现在再撞在枪口上,恐怕到时候再受点什么伤,我这个做母亲的可太不称职了,连自己的孩子都保护不住。”
绿竹想要劝几句,让少夫人不要想得这么多。
但现在终究不是个说话的时候,她还是别没事找事了,让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少夫人毕竟是少夫人,就算做错了什么后面也有老夫人兜底呢,身份和地位都摆在那儿,她们再怎么为难,也改变不了宋南音身份地位尊贵的事实。
自然也不会做得太过分了,毕竟还要考虑到将军府的颜面。
而自己就不一样了,她不过就是个奴婢,尤其是大小姐那样的,找不到别人撒气,没准儿就会用自己开刀。
她还是抓紧时间乖乖闭上嘴,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南音,这若雨年纪小不懂事儿,说的话也口无遮拦,而且,关于后院那孩子的事儿,她当初年纪还小,也不记得什么重点了,所以胡言乱语的你也别相信,那孩子的母亲早早的就离世了,也是个可怜的。”
到现在还在想办法骗自己,宋南音有时候真的很想照照镜子看看,她看起来是那么好欺负的吗?
“母亲无妨,就像流言蜚语我早就听说过,不过也一直没有放在心上,那平哥儿不管有没有母亲,从小母亲也没有陪伴着一起长大,所以便是可怜的,我这个做嫡母的,也不能多说什么,再让那孩子产生什么不好的念头,到时候我可罪过大了。”
她说着还笑了笑。
那样和煦的笑容,让人看着都感受到了温暖。
宋南音身上就好像有什么样的特质,带着一股强大的感染力。
她忍不住叹气:
“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能够在我们府中就已经是万幸,如果不这样的话,恐怕现在早不知道在哪个大街上冻坏了,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老夫人才不管这番话说得有多么天花乱坠呢,就算再好听,那不是亲生的就不是亲生的。
养娘哪有生娘亲?
宋南音不过就是在人前人后装装样子。
“哼,你倒也少管这些,这孩子当初我说是要记到你的名下的,这样也方便你照顾平哥儿,没想到,你倒是挺痛快的,转头就给我来了这么大的个下马威。”
到底还是把之前的事给翻出来了。
宋南音当然是故意的,她要不是故意的话,跟别人说这么多干什么?
还直接把身份给点出来了。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我是一个做儿媳的,我这做儿媳妇的哪里敢坏了规矩啊?平时做每件事我都小心翼翼的,母亲,你只看到了我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吃了什么好的,享了什么清福,却从来没想过,我这整日历也是齐心吊胆的,生怕哪块做得不好,就把大家伙都给得罪了。”
老夫人却完全不吃这一套,装可怜在老夫人面前是没用的。
除非是她的亲生女儿?
“你少给我来这套,你做了什么你心知肚明,我就问问你,为什么账本子上没有银票的支出!你是故意隐瞒下来的!还是你也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她终于开门见山了,说到了重点。
宋南音道:
“母亲,您说话归说话,这话可不能乱说呀!我自然知道那些银票的来历,也知道我亲手给了谁,账本子上没有记我也知道,可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