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宸风已经不太对劲,平哥儿张着嘴巴打了个大哈欠,睡眼惺忪道,“爹,娘,我困了。”
曲楚然赶忙接话,“赶紧回去歇息。”
这是母子二人早就商量好的,大人干那档子事,总不可能让孩子在旁边瞧着。
江宸风晕晕乎乎看平哥儿离去,身上热浪已然无法再忍,起身猛的扑向曲楚然。
她即便早有准备,也还是被吓了一跳。
曲楚然佯装无辜,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推着江宸风胸膛,“侯爷,您今日怎么这样急?”
她这动作不像是拒绝,倒像调情。
江宸风直接把曲楚然打横抱起,进入院里偏房,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甚至一声高过一声。
曲楚然这次行事是想谋个名分,自然要多大声有多大声,她恨不得让整个侯府都听见。
幸而院里伺候的家丁丫鬟们已经到偏房睡下,否则定会用唾沫星子将她淹死。
映霜便是此刻来的,侯爷方才派人递给她消息,让她来这儿寻。
她心头觉得莫名,却还是来了。
可令映霜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听到这种靡靡之音。
该死的曲楚然,她是故意的!
到底不是个蠢货,映霜立刻明白那贱人想法,想利用她在侯爷身边过了明路。
她手紧贴门框,显然已经忍耐到极致。
身子发着抖,映霜脑中气得阵阵眩晕,却还是咬牙转身离开,她绝不可能让曲楚然如愿以偿!
就算阖府上下都知道她与侯爷不清不楚,但只要没人点明,她就连妾室都不如。
映霜走的又快又急,那声音在耳畔尽数消失后才松了口气,又恢复平日里不可一世的样子。
哼,曲楚然拿她做筏子,真是找错人了。
几近天明时,缠在一起的两人这才分开。
江宸风脑子已经恢复清醒,他甩了甩头,将迷茫与混沌尽数撇去,身子软倒在床上。
旁边曲楚然更是已经累到睡着,她半夜时便睡过去了。
困意袭来,江宸风眼睛慢慢合上,可就在瞬间又猛然睁大,他若直接在这睡下,家丁丫鬟们来后定会看到。
他得走!
强撑着下床,江宸风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他还从未有过这种狼狈时候,他只能跪过去拿起衣裳穿好。
扶墙起身,准备离开时回头恶狠狠瞪了眼曲楚然。
他信任她,得到这么个结果。
江宸风毫不留情离开,曲楚然还在梦中做着侯府夫人的美梦,她心满意足,扬起笑脸。
‘砰’
猛烈关门声没吵醒曲楚然,反倒是将平哥儿弄醒了。
昨夜他好不容易才睡着,本就没睡稳。
事成了吗?
平哥儿强撑着来到曲楚然门外,满怀希望将门推开,却瞧见床上只躺着娘一人。
这是怎么回事?
“娘,爹呢?”平哥儿上前推着曲楚然,她身体晃荡,用了好大劲才将眼睛睁开。
“平哥儿。”她一开口,嗓子瘙痒无比。
“娘,你与爹到底怎么回事?成了没?”平哥儿忙问。
曲楚然这才惊觉昨夜没人来叫她,映霜那贱人压根就没出现!
侯爷也走了……
“没,没成。”曲楚然大失所望。
平哥儿简直要将牙咬碎,他总算晓得什么叫做扶不起的阿斗了。
“娘,天时地利人和,你却没抓住机会,可真是叫我…”
重重叹气,平哥儿不知该说什么好。
曲楚然皱眉,“我也没想到映霜没来。”
平哥儿头痛欲裂,他懒得搭理她,转身离开回屋睡觉,养精蓄锐之后,才能想该怎样再次将爹的心挽回。
曲楚然看着儿子愤愤离开的背影,眼中热泪滑落,她想起身去找他,却觉浑身上下都酸疼。
昨夜江宸风实在太厉害,那药明明下的分量也不多。
想到他的疯狂,曲楚然脸颊微红,他已经很久没对她这样热情了,或许并非因为药物作用,他也很想念她,只是平日里不好意思而已。
殊不知,她高兴的太早。
江老夫人院儿里。
映霜今日穿戴整齐,素衣银簪,看着倒有几分清丽可人的样子,她毕竟在宋南音身边伺候那么多年,也能学到几分神韵。
“你说的可是真的?”江老夫人大怒,她手上用力拍向凳子扶手,那扶手竟硬生生折断落在地下。
仿佛在告诉映霜,她敢说半句假话,扶手就是下场。
她白着张小脸连连点头,“妾身不敢欺骗。”
“那曲潇潇用心不纯,可她是老夫人您的表妹,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只能看到后先行回屋,老夫人醒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