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音笑的江若雨浑身上下起鸡皮疙瘩,她小心翼翼手指门口,露出讨好神情,问,“嫂嫂,我能先走吗?”
她就算再蠢觉察出不对劲了,生怕被算计。
“若雨,映霜与曲潇潇仅凭我一人之力恐无法压制。”宋南音话中意有所指,深深叹息。
江若雨不想掺和与那两个疯妇有关的破事,便装出副没听懂的模样,祸水东引道,“那嫂嫂,我替你再将母亲叫回来?”
“母亲年事已高,让她为我如此操劳,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宋南音摇头。
她看了眼江若雨,面上露出嘲讽之色缓步向外走去,口中幽怨道,“罢了,在这侯府中没有真心只有假意,我还是靠自己吧。”
言外之意,就是对小姑子彻底失望。
还没走几步,胳膊就被冲上来的江若雨抱住,“嫂嫂,你这是什么话,以我们两人关系想让我帮你直说便是,你也知道我向来不大聪明,是听不懂好赖话的。”
“但我保证,嫂嫂只要开口,无论刀山火海我都能替你闯。”
江若雨振振有词,反正只是说几句好话而已,又不会成真。
“我就知道若雨是个懂感恩的好姑娘。”宋南音脸上这才再次浮现笑容,语气亲密。
江老夫人想把自己摘出去,但估计万万没想到她这个蠢女儿又自己跳入火坑。
宋南音之所以这样明目张胆寻求帮助,是因为看透了江若雨性格,一点蝇头小利便能引她入局。
祠堂内。
听到少夫人正在来的路上,赵妈妈甩烫手山芋般急急走人,主要是曲楚然与映霜实在麻烦,两人被挡着不能碰到对方,可还有嘴啊。
跟唐僧似的念叨不停,让人头都大了!
赵妈妈刚走,蒲团上跪着的两人便立刻冲向对方,一口一个贱人,荡妇侮辱,手上也极其用力。
宋南音走入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江若雨都吓得顿住脚步,谨防被无辜波及。
“住手!”徐妈妈气沉丹田,大喝出声。
映霜与曲楚然瞬间动作僵硬,转头看见是宋南音又再次出手,在她们心中所谓少夫人只是个空头名号,有什么好怕的?
徐妈妈上前横插在两人中间,就和赵妈妈刚才那样似的,这才将她们分开。
映霜回头泪眼盈盈看着宋南音,她头发已经乱如鸟窝,衣领微敞开,裸露皮肤上被挠出道道红痕。
“少夫人,您要为妾身做主啊,这贱人只不过是侯府派去伺候平哥儿的老妈子,说到底还是个下人,竟胆大包天与妾身动手。”
“呸,当时明明是你先动的手,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曲楚然立刻反驳。
江若雨心中好奇,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曲楚然和映霜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嫂嫂会如何处理这二人?要偏袒某一方吗?
“你们在侯府门口撕打,不顾景阳侯府颜面,都有错!”宋南音道。
反正这两人,无论哪个她都不想放过。
宋南音转头问江若雨,“若雨觉得该如何处置她们?”
这口大锅,最后还真甩到她身上了。
江若雨心中大惊,宋南音竟这么不要脸,方才她只是客套几句而已,还当真了。
可话已经说出,没有反悔余地,她想着从前江老夫人对待这两人的手段道,“嫂嫂,她们干出这种事定是因为心不静,或许可以派人盯着她们抄写佛经静心。”
“是个好主意。”宋南音应下。
映霜与曲楚然脸色大变,都愤怒瞪着江若雨,她个未出阁的小女儿家怎么能这样恶毒。
江老夫人派人盯着她们抄写佛经自然并非普通抄写,而是头悬梁锥刺股,不抄完不放人。
那被支配的恐惧,二人不敢再回想,遍体生寒。
“便按若雨说的做吧。”宋南音随口道。
徐妈妈怕曲楚然和映霜再次节外生枝,索性卯足劲儿捂住嘴将她们拖出去,也省得惹少夫人眼烦。
刚替宋南音揽了仇恨,江若雨自然要收回代价,她忙不迭问,“嫂嫂,我向你打听个人如何?”
“新科状元郎,蔡咏倬。”
这个名字从江若雨口中说出,宋南音立刻想到前世之事。
江若雨对状元郎一见钟情,非他不嫁,甚至还闹到以死相逼,可惜对方确实对她无意。
宋南音得江老夫人命令上门劝解,可没说几句话就被打了出去,当时额头都被磕破,血流如注。
最后更是不知为何,江若雨竟认为状元郎不娶她是宋南音手笔,甚至还打心底里记恨上了她。
“嫂嫂?”
江若雨略有些疑惑的声音传入耳中,宋南音将心中愤怒重重压下,佯装刚想起来道,“蔡咏倬,皇上亲赞此人天赋卓绝,又生了副好颜色。”
“可惜他在乡下已有发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