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雨看的那张请柬,是宋南音在流言刚开始时就让状元郎写的。
为了让鱼儿真正上钩,她当然要做好万全准备。
现在曲楚然应该已经得知这个消息了,毕竟刚才外头洒扫丫鬟中有一名是她安排的人。
“宋南音有这么大的本事?”
曲楚然猛的起身,语气中满满都是不可置信与嫉妒。
她本以为只要将流言散播出去,就能影响两人关系,却没成想宋南音真的联系到了状元郎,还帮江若雨争取到游船机会。
该死。
曲楚然又愤怒,又觉得嫉妒。
江若雨只是个脑子不聪明,还总爱欺负人的蠢货而已,如何能配得上与当朝状元郎联络?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
“你去好好盯着,有事继续告诉我。”曲楚然吩咐丫鬟,
她自个儿则是眼前一亮,想到阻止江若雨最合适的人,江宸风。
……
宋南音被江老夫人身旁赵妈妈急匆匆传唤时,便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一大半。
她也跟着着急起身赶往内堂,口中疑惑道,“有什么事这样急?母亲出事了?”
赵妈妈只摇了摇头没说话,宋南音走入内堂就瞧见曲楚然和江若雨两人狼狈跪在地上,露在外头的皮肉没有一处好。
啧,杀伤力可以啊。
宋南音明面上倒吸口凉气,惊讶又害怕,“这是怎么了?”
曲楚然将头别在旁边没说话,江若雨委委屈屈,哭哭啼啼道,“嫂嫂,你要给我做主啊,方才大哥忽然带人闯入我院中,说要找我与其余男子私相授受的证据。”
“他,呜呜呜,他竟直接将状元郎给我的请柬撕破了,我问过他身边伺候的下人才得知是曲潇潇这个贱人,也不知她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江若雨这次是真难受,哭的也声嘶力竭嘶吼,声音几乎要响彻整个内堂。
江宸风剑眉狠狠皱起,眼神如刀般扫着宋南音,似乎觉得她是个祸害。
“若雨,我们是为你好,难道你不知京中流言已经闹到什么程度了?你非要将侯府的脸都丢完才觉得舒心?”
对这个妹妹江宸风向来宽容,可今日语气中却带着质问,咄咄相逼。
江若雨怎么能受得了这种气?
她眸中含着眼泪失望看他,又咬牙切齿,“大哥,我没想到你竟偏向曲潇潇这个贱人,好啊,就是因为你们…”
“闭嘴!”江老夫人立刻出声呵斥。
江若雨口不择言说出的话被吓到停留,没敢再乱说。
宋南音心中一派冷意。
看啊,就算她这样真心实意帮江若雨,她却依旧向着自家人,替他们守护那些该死的秘密。
不过没关系,她今生只把景阳侯府这些人当成冤大头而已。
“南音,你究竟安的什么心,明知道外头谣言猛烈,却还敢让若雨和状元郎接触,你是不是非要纵的他们二人无媒苟合才好?”江老夫人声音发重。
没成想兜兜转转,最后错竟然到了宋南音身上。
“你这个毒妇。”江宸风骂道。
江若雨见帮自己的嫂嫂被两人痛骂,只是低着头默默垂泪,为那张被撕碎的请柬难过,半分没有要站出来说话的意思。
“母亲,若雨喜爱状元郎,我确实想为两人牵线搭桥,并无坏心。”宋南音道。
曲楚然没想到她竟会直接应下此事,顿时眼中精光闪过。
她猛然出声,“少夫人平日里最重规矩,你若当真是为了大小姐好,就应该约束她,而并非助纣为虐。”
此话说的极有道理,江老夫人认为很是中听。
此事总有人得被惩罚,是以她冷着一张脸道,“南音,你此次行为实在过分,罚你祠堂中跪上三日,你可服气?”
“是。”宋南音敛眸道。
她这副受气包的样子让曲楚然心中沾沾自喜,觉得只要稍用些本领,就很快能将她从少夫人的位置上拉下去。
江宸风则是狠狠瞪着宋南音,他不知她究竟有何等手段,岂能与当朝状元郎扯上关系。
哼,他还真是小瞧了她。
不过那又如何,心思不放在正道上都是无用。
祠堂内。
江老夫人特意说此次罚跪宋南音身边不许留人,只派人在外面守着。
大门紧闭,她看着景阳侯府江家这些祖祖辈辈眼中嘲讽闪过,索性直接坐在蒲团上。
真的罚跪?怎么可能?
宋南音是死过一次的,她确实经历过光怪陆离,可就算江家先辈此刻在他眼前出现,她也半分不害怕,甚至还要扯着对方脖子问问。
江家这些人心思到底为何都如此歹毒,难道是自古传承?
吱呀。
门被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