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就是不管曲楚然了。
江老夫人此刻已经愤怒到极致,没成想好生生养着曲楚然,竟还养出个祸害。
早知如此,就应该只将平哥接进府中,便是说什么都不可能让她跟着一起。
该怎样惩罚她?
江老夫人脸上露出慎重又犹豫的表情,江若雨在旁看着分外着急。
老夫人下意识想到祠堂,可祠堂此刻已经被宋南音占据,还有什么好地方?
他在脑中转了圈,其实惩罚应该再重些的,但说到底曲楚然还是平哥儿生母。
平哥儿往后是要继承景阳侯府的,再怎么说也得给他母亲几分薄面,总不能真的将人弄死。
见江老夫人半晌都没说话,江若雨觉得有些完蛋,她紧捏着大腿,故意让眼眶通红流下泪水。
“母亲,难道您要让此事草草了结吗?”
“难道您想让全府上下都不将我当回事看,从今往后谁愿意说我的坏话便说,只需要无足轻重的代价。”
江若雨以手掩面,似是想到那幅场景,身体在微微发着抖看起来很恐惧,“那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娘的心肝,你在胡说什么瞎话,赶紧将死这个字吐掉,万万都不能提及。”江老夫人忙道。
她就只有这一个女儿,当眼珠子宠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看她去死?
就是因为曲楚然!这个贱人!
“来人,家法。”江老夫人做了决定。
江若雨眸色一亮,总算止住哭泣,唇角还扬起了笑容。
家法啊,虽然不是直接把人弄死,但这已经足够。
反正曲楚然落在她手上,往后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母亲,家法我要自己实行。”江若雨急匆匆道。
她不放心别人,要是下手轻点她不会满意。
而且,曲楚然那张脸看着叫人觉得恶心,在上家法的时候得想办法弄坏。
“行,一切都依着你来。”江老夫人宠溺道。
曲楚然这贱人让她的宝贝女儿受了苦,她当然得想个办法给她出气。
江宸风就这样眼睁睁看着母女二人,什么话都没说。
他知道,他说再多都是做无用功。
而且这件事有错的确实是曲楚然,没办法,忍忍就能过去。
祠堂中。
宋南音耳畔忽然传来尖叫声,不太清楚,但因为祠堂比较寂静还是能听到。
她睁开了眸,脸上有着了然于心的笑意,想必是已经开始。
江若雨不会轻而易举放过曲楚然,是以她最近这些日子定被打的难以下床,也能清静段时间。
待她重新缓和后,宋南音会继续动作。
就像是猫抓老鼠一般,猫不会直接将老鼠咬死,而是慢慢耍玩着等待时机。
江老夫人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宋南音三餐都没吃到东西,即便再能忍,此时腹中也饥肠辘辘。
她脸色有些难看,难道老夫人也要撕破脸?
应当不会,看来今日之事确实足够麻烦。
祠堂门被人从外推开,宋南音眸中染上几分希冀,就算来的人是江若雨,手中依旧提着甜腻腻的糕点她也愿意吃。
可是万万没想到,门口大张旗鼓站着的人竟是裴怀瑾!
一股风吹来,似乎有肉香味窜入鼻尖。
“五皇子?”宋南音低声唤他的同时眼神朝后看去,生怕外头有人见到他。
不对,明明有守着大门口的侍卫,他是怎么进来的?
裴怀瑾旁若无人走入江家祠堂中,又顺手将门关上,来到宋南音身边居高临下看着她,眼神中似乎带有促狭笑意。
烛光昏暗闪烁,倒是衬得他眉眼柔和几分。
“少夫人怎么搞的,几日不见,将自己祸害成这副模样。”裴怀瑾吊儿郎当问。
他随意拽个蒲团垫在下方,坐到宋南音身旁。
这人看起来是真的不信鬼神,否则怎会当着人家祖祖辈辈灵位的面,就这样炽烈灼热的眼神看着景阳侯府少夫人。
不知为何,宋南音觉得像被蜇到了。
她勾唇,“五皇子觉得我现在挺狼狈?”
裴怀瑾仔细看几眼,认真点头表示赞同。
宋南音却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最近几日在祠堂里待着,正好,省得管外面那些烂事,就是有些口渴和肚子饿罢了。
但江老夫人总能想到她,不可能将她活生生饿死渴死,只需要等待即可。
裴怀瑾骨节分明的手放在下巴处,语气中调侃意味十足,“活了这么些年,我还从未见到有人跪祠堂这样乐的,看来少夫人确实与众不同,倒让人想再多了解你一番。”
也不知是宋南音自己想法有问题,还是裴怀瑾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