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宋南音关怀的样子,江若雨内心深处愈发恶心,她就是被这样一个伪善之人害的坠入无边地狱。
曲楚然在旁嚷嚷,“你装什么模做什么样,武状元何等手段,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宋南音,明明就是你害若雨落得这般地步,你却不敢承认,只将所有错处都推到我身上。”
“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你的诡计终有被拆穿之日。”
明明已经被打到气若游丝,曲楚然说出这番话时却中气十足,宋南音有些好奇她还留有多少力气。
难道是被打惯了,区区几鞭子看着恐怖,实则并无大碍?
但曲楚然话说的没错,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所以宋南音才能重活一世。
连老天都看不惯这些恶人!
宋南音亲昵上前,揽住江若雨的胳膊,在她抽出之前解释道,“若雨,你失贞之事我确实安排了。”
曲楚然顿时欣喜万分,她竟然敢承认,实在是太好了。
江若雨直接愣住,她也没想到宋南音会承认,这简直在她意料之外。
“嫂嫂?”她下意识道。
宋南音叹息,轻声细语,“若雨,其实在那日绿竹瞧见过个乞丐匆匆跑去书房,觉着不对便让人将他扯住,问他要做什么。”
“当时,他说有贵人给了他银子,让他去睡女人,绿竹将消息递给我,我立刻派人盘查,这才知道乞丐是表姨母安排的,原本想赶紧派人去寻你,没成想接下来便得知你被武状元…的事。”
乞丐?
江若雨僵硬转头看向曲楚然,明确捕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心虚,登时便怒从心起。
对比武状元,江若雨自然更加接受不了乞丐。
捏着鞭子的手逐渐发紧,她咬牙切齿质问曲楚然,“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样坑害我。”
帮忙瞒着平哥儿,和这个贱人与亲哥的烂事,最后竟落得个被算计的下场,简直冤枉。
曲楚然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答应,她头摇的如拨浪鼓般,“不是我,我没有,是宋南音乱说。”
“若雨,她就是为了离间我们两人,让你再次对付我,我是无辜的。”
宋南音冷哼,“表姨母,要我将乞丐带来你才认罪吗?”
什么?乞丐竟然在她手上!
事发之后曲楚然派人去寻乞丐踪迹,只得到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结果,没成想是被宋南音提前抓了起来。
这是何等心计,手段。
曲楚然已然服气,她本以为自己已够高明,没想到一山更比一山高。
在江若雨铜铃般的怒目注视下,她垂头不敢言语,也是另一方面的承认。
“好啊!你不仅坑害我!还污蔑嫂嫂!”
“贱人,今日我便好生教训你。”
江若雨扬起手中鞭子,再次重重击打在曲楚然背部,让她痛到满院子乱爬,如狼狈的狗一般。
平哥儿进院时看到的便是这般景象,他眉头蹙起,显而易见很嫌弃。
看到亲儿子,曲楚然心中升起希冀,冲着他的方向张开手,“平哥儿,救救我。”
宋南音与此同时也对平哥儿道,“快来我身旁,小心你姑姑连带着你也抽几鞭子。”
完全没有任何犹豫,平哥儿哒哒哒跑到宋南音腿边,还亲昵讨好拉着她的手,完全不管曲楚然。
江若雨冷笑一声,还算这贱人生下的贱种懂事,否则她定会两个都打。
曲楚然则失望趴在地下,无论落到身上的鞭子多重都不喊疼,只泪盈盈呜咽着。
她不懂,十月怀胎生下平哥儿,费心费力为他谋划前程,最终却得到这么个结果。
心中有怨,有恨,可曲楚然又能怎样。
难道要在这种时候告诉宋南音,平哥儿是她与侯爷的亲生儿子吗?
做母亲的,感情要比孩子更多。
终于,江若雨抽的累了,她将手中鞭子放下,气喘吁吁瞪着曲楚然,“从今往后,你便是我的一条狗,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放心,我会时常回侯府的,绝不会让你好过。”
曲楚然身子微微发抖,可她什么话都不敢说,毕竟是她有错在先。
平哥儿装作眼盲心瞎,完全不管自个儿亲娘有多难受,反正他好就行。
两世为人,平哥儿的自私还是令宋南音刮目相看,估计很少有人能做到这种程度。
“嫂嫂,今日听信谗言差些误会了您,是若雨的不是。”江若雨愧疚道。
面对宋南音时,她简直两副态度,曲楚然心中简直要呕死。
怎么就没人能看清这女人有多虚伪?
“无碍,你也并非故意而为。”宋南音宽和道。
看着她春风化雨般的模样,江若雨心中更觉愧疚,毕竟嫂嫂向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