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江老夫人把平哥儿裤子扒下,他立刻哇哇大叫,满脸都是不服气。
紧接着,戒尺拍在皮肉上发出清脆声响,宋南音差些笑出声音,老夫人干得漂亮。
平哥儿疼到身体抽搐,江老夫人下手完全没有放轻,重的很。
“你可知错?”她扬声质问。
即便皮肉上已经被打的满是红痕,又肿又痛,平哥儿还是什么话都未说。
江老夫人是能耐住性子的,不说就继续打,她再次扬起戒尺一下又一下。
赵妈妈看着都觉得疼,更遑论是真正承受的平哥儿。
终于忍不住,他哭道,“祖母,我知错了。”
“何错之有?”江老夫人反问。
平哥儿哭的抽噎不停,“不该骂您,更不该目无尊长,您别打我,好疼。”
见他还算是能认识到错误,没有真正无可救药,江老夫人冷哼一声将戒尺递给赵妈妈。
宋南音看着平哥儿眼神变得清澈,她心中咋舌,这可万万不行。
她连忙上前,心疼又难受,“母亲,您怎能对平哥儿下这样重的狠手,他还是个孩子。”
“这般伤痕,到底何时才能好全。”
听见这番话,江老夫人抿了抿唇,她总算知道平哥儿为何会被教养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自古以来人人都说慈母多败儿,果然没错。
她沉声道,“南音,孩子不听话就得管教,像你这样只会让他误入歧途。”
宋南音咬着唇抽抽搭搭,又委屈巴巴,“母亲说的是。”
江老夫人点了点头,这么一番折腾下来也有些累,想必平哥儿再也不敢如方才那般。
她对赵妈妈道,“不必再制着他,走吧,扶我回去休息,这会儿我倒觉得分外头疼。”
赵妈妈连忙松开平哥儿,任凭他坐倒在地发出哀嚎声,也算是为自己报了仇。
她对江老夫人道,“老夫人到底年事已高,儿孙之事您能不掺和便不掺和吧,省得让您如现在这般难受。”
“你这话说的倒没错,只是我怎能真正当甩手掌柜?”老夫人摇头。
平哥儿此刻已经痛苦趴着,他原本该清澈的眼神中此刻带着浑浊恨意,瞪着江老夫人离开之处。
这眼神,像是想要生生扒她的皮。
宋南音心中这才松下口气,看来最近这些日子教导有效果,就算被打成如今这般模样,平哥儿依旧未觉得自个儿有错。
呵,有趣。
想将一个人的性子掰好十分困难,但反之则无比容易,就像是现在的平哥儿。
自然,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货。
“你在那愣着做什么,没看着我被那老不死的打成这般模样吗?赶紧过来扶我。”平哥儿恶声恶气道。
宋南音连忙上前搀扶他,殊不知这话正好被出来的赵妈妈听见。
她表情顿时无比难看,没成想平哥儿依旧我行我素,半点都没将老夫人教导放在心上。
只是赵妈妈再怎样也不能回去告诉江老夫人,毕竟她气得不轻,若再被气上几分说不定要直接撒手人寰去了。
那到时赵妈妈还能跟谁?
她站在原地,目送宋南音跟个丫鬟似的扶着平哥儿朝外走,她啧了声。
少夫人也真是,虽然平哥儿往后确实有可能继承景阳侯爵位,但也无需如此吧?
这样拍马屁,叫人觉得恶心。
赵妈妈摇了摇脑袋,除此之外完全没再想旁的。
也是,以正常人眼光看待,宋南音身份尊贵,又坐着当家主母之位,怎会费尽心思对待个小孩。
这便方便了她做某些事,其实曲楚然这会儿功夫若依旧活跃在侯府内,没被禁足,倒是可能会猜出些不对来。
毕竟她是平哥儿亲生母亲,没人比她更注重自个儿子的成长。
回到院里后,宋南音让大夫来给平哥儿医治,在他娇嫩肌肤上涂了金创药。
大夫边涂,他口中边不停的往外骂,斥责大夫下手实在太重,弄得他又疼又难受。
大夫全程脸色都很难看,显然从未遇见过小小年纪,嘴上却这般脏的孩子。
途中他默默看着宋南音欲言又止,她每次都露出那种无奈神情,大夫也只能作罢。
好不容易涂完,平哥儿深深吐出口浊气,口中依旧骂着,“你该庆幸此刻我还不是景阳侯,否则定要直接诛了你的九族。”
“呸,什么货色,母亲,不如直接将人杀了吧。”
平哥儿这话说的真心实意,大夫脸色大变,小心翼翼看着宋南音,生怕她同意。
毕竟能养出这种孩子,其大人定也并非良善之辈。
然而宋南音只是摇了摇头,轻声细语对平哥儿道,“此事若被你祖母知道,想必还要罚你。”
这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