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松了一口气,陈冬冬正准备上前开门,陈一瀚一把拉住。
“别开门,我看许多恐怖片里,鬼都会模仿人的声音来骗人开门。”
陈冬冬一抖,止住了脚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家?”道门玄关上站着一个身穿道服的小道士,脸上还有些婴儿肥,只见他纵身一跃,稳稳落至众人身前。
“小道士,你说这里是你家?可这明明破破烂烂,你怎么会住在这里呢?”陈冬冬俯下身子看着眼前正襟的道士。
“不管你们是什么人,赶快从这里离开,这不是你们该待的地方。”小道士直接下达了逐客令。
陈一瀚不满道,“你态度就不能好一点吗?搞得好像我们喜欢待在这个破地方一样。”
“你们偷偷摸摸进我家,又说我家破烂,难道我还要相敬如宾么?”
“不是这样的小弟弟,我们是被外面的一个无头女鬼追着,才到这里躲藏起来的。”路梦琳看着气氛有些紧张,上前朝着小道士解释道。
“什么无头女鬼我不知道,你们还是趁早离开别人的家才好。”小道士推开了抵住道门的木枝,“请吧诸位,别再一直打扰我了。”
陈一瀚正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白茶拉住。
“你们看,那不是我们上山时候的那条道吗?”刘子俊指着道观外不远处的干道说道。
“这怎么可能。”陈一瀚冲向门外,竟然真真切切的看到了上山时的主路,甚至依稀能看见其中往来的游客。
“这距离,也不对啊?怎么回事究竟。”白茶疑惑道。
陈冬冬拉上路梦琳,向着道观外走去,“别管那么多了,赶快走吧。”
“真是抱歉了小弟弟,这里有太多误会了,下次我们再上门来道歉。”路梦琳歉意的看向小道士。
小道士只是看着他们五人走出,重新关上了观门。
一行人急忙走出了道观,深怕这条路又再次消失。
直到回到主路,感受着头顶晒下来的阳光才感觉真的脱离了那诡异的鬼打墙。
“你们好,你们知道五行观怎么走吗?”一个淡蓝色头发的忧郁男向前询问道,整理了一下措辞,感觉没什么问题,又露出一个自己觉得十分合适的表情。
“道观不见了。”刘子俊回头看向道观的位置,那里只有一片空地。
众人又是一惊,已经顾不上什么实践报告,更顾不上那问路的路人,只想迅速离开这里,随便敷衍一番,一行人匆匆下了山。
只剩淡蓝发男一人在山道上独自神伤。
“我就说别让我来问”忧郁男抱着膝盖蹲在地上,似乎显得更悲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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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观内,小道士看着一个佛像上愣愣出神,那佛像的左眼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新鲜的指印,是几分钟前白茶留下的。
看着佛像下被打开的黑盒子,道士眉头一皱。
“白酱,让你看好门,是不是又溜出去玩了?”小道士有些生气的问道。
无头的女尸从右侧的佛像身后探出身子,上前两只手握着小道士的左手左右摇摆,似乎是在表达歉意。
“唉,天意如此罢。”小道士沮丧着坐在佛像前,也不忍心责怪。
那佛像咧开了嘴角染满黑色血液,似乎是在无声的嘲笑。
“你们这些孽佛,唉,界源的回归和你们脱不了干系吧。”小道士环顾着四周的佛像。
“也罢,我已经守了三百年,也算无愧师尊对我的嘱托,以后我便为自己而活。”小道士飒然一笑,手转天罡印。
无数晦涩难懂的符文从天罡印中射向四周的佛像。
“你们这些孽佛灵智皆散,没想到竟又生事端,看来本性罪恶。”小道士快速捏诀,一道道法纹冲刷在佛像上。
一声声凌厉凄惨的尖啸在道观内响起,无头女尸也做出捂耳朵的姿势在一旁蹲下,虽然她并没有头。
半个时辰后,道观内再没有一声惨叫,佛像面上的黑血也已经流滩在了地面。
每个佛像都有不同程度的裂痕,但是其中不再散发诡异。
“没了这些邪祟,这道观与我也再无意义,白酱,我要下山了。”小道士看着满目疮痍的道观,不禁心生感慨,这里数百年前还是一片兴盛。
那时自己也有许多师哥师姐,如今师门破败,只余最小的自己苟活数百年。
在小道士收拾好自己的行囊,即将离开这与世隔绝的道观时,道观外传来令人心惊胆战的气息。
“这修为?!”小道士手一松,行囊都散落在地。
观门外传来一种恐怖的压迫感,那种惊天的修为所带来的心悸感,即使是数百年前道家最兴盛时期,他也从来没有见到过。
几乎要压制的小道士无法喘气,大地的吸力似乎一瞬间暴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