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宇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上。
感觉好像有一把刀在不停戳刺着眉心，那种痛苦根本一秒钟都没办法忍受。
但偏偏，并不致命。
所以他只能一遍一遍被这种痛苦所折磨着。
“救，聂哥……救我……救救我……”
这种近乎折磨的过程让谢宇承担不住，整个人声音都开始发虚，如果不认真听，几乎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聂明轩看着他扭曲的表情沉默不语，只是安静地站在王立身边。
如果这是王立的手笔，他又有什么资格出手？
更何况，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
王立见他有些神情恍惚了，这才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睥睨着他，冷声道：“慕家的圣女是谁，知道吗？”
然而谢宇被折磨的根本耳边听不清话语，只会重复着相同的话。
“救救我……救我……好痛啊，真的好痛……”
王立伸出手来，掌心散发出一抹冰蓝色的光芒，把谢宇整个脑袋给包裹了起来。
凉丝丝的气息让谢宇有了片刻清醒。
那疼痛好像听从王立的指示，在伸手的时候忽然就不疼了。
“不知道吗？那你也没什么用处啊。”王立看他跪在地上发呆，准备把手收回来
。
如果说连慕家圣女是谁这么基础的消息也不知道，那留着也没什么大用处，倒不如杀了算了。
“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慕家的圣女我知道！”谢宇察觉到了王立的意图，惊慌之下连忙开口。
他真是被刚才那种疼给折磨怕了。
“说。”
“前几天，前几天我们刚得到的消息，慕家圣女叫做慕轻烟！是慕家第一代圣女！所以很多人都在研究关于她的事情！”
齐嘉景听完有点好奇道：“研究？都研究出什么来了？”
没想到慕家如今居然拥有了第一代圣女。
这消息还挺劲爆的，估计知道的人都会大吃一惊吧。
第一代圣女出现，对于慕家如今是很有帮助的。
“研究什么的都有……”谢宇咽了下口水，表情里闪过一丝不太自然的情绪。
王立没有说话。
齐嘉景看自己身边的人好像不打算开口，但也没对自己的问题表现出不满，就继续开口了。
“你知道什么？说来听听。”
“还是回去再说吧。”聂明轩忽然开口止住话头，看了看四周，低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虽然这里已经在他的安排下清空了周遭人群，但到底是个公众场
合。
这种事还是回去谈比较好。
“走吧。”
王立率先转头走了。
他本来也没打算在这里细谈关于慕轻烟的事情。
自己刚才问谢宇的问题不过是试探。
如果谢宇连慕家圣女都不知道是谁的话，那他能得到的消息估计也不是什么有价值的。
与其浪费时间，还不如早点确认。
谢宇现在腿都是软的，王立收回手的时候他还条件发射的抖了一下。
发现刚才那可怕的疼痛没有复发，这才松了口气。
自己的脑袋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他心里暗戳戳的想，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被人暗算，他得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才行。
“你眉心里现在埋着我的冰晶。只要我随便动动指头你就会无声无息地迅速变成一座冰雕。”
王立顿了一下，继续道：“不管你在什么地方。”
“什，什么！？”谢宇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
他不知道王立为什么要忽然说这么一段话。
难道自己刚才心里想的被人知道了？
按照王立话里的意思来看，哪怕自己是跑到千里之外，也会受到威胁。
这么厉害？
真的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他作为一个普通人，对王
立的能力还是有点半信半疑。
“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
王立冷漠的声音再度从前方响起。
“啊？”
谢宇这下人傻了。
面前明明只剩下聂明轩跟齐嘉景还没有走，王立的身影早消失不见了。
自己居然还能听到王立说话！？
这是为什么！
而且……
他在回答自己刚才心里想的话！
越想越后背发凉，谢宇赶紧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我，我知道了，多谢，多谢尊上绕小弟一条狗命，小弟没齿难忘，没齿难忘……”
这到底是何方神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