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业要忙,所以把两个大的交待给了陈简,以保证她不迟到误了开业的吉时。
“晓予我刚刚也送回去交给吴妈了,贺哲,对不起,以后孩子们的事就要你多操心了。”这一句,不知道下了多少的决心,好在,她终于说出来了。
天已经黑了。
所有花店的开业仪式早就结束了,也都交出了一份不俗的成绩单,她很满意,原以为自己也要在花店里忙几天,可是就在刚刚的几分钟前,她接到了冷凝汐的电话,冷凝汐摔伤了,一时之间找不到人照顾就打给了她,想到洗正南和何时,再想到自己与冷凝汐的缘份,颜楚楚答应了。
是的,冷凝汐没有办法让家人照顾她,若是知道她未婚先孕家里人一定会埋怨她的,到时候不但照顾不了她还会让她徒增烦恼。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自己选择的。
她既选择了,就注定了在现在的这个非常时期里只能是寂寞的。
“你要去哪儿?”
“凝汐摔伤了,我去照顾她,贺哲,孩子们就交给你了。”这样的一个不期而遇的差事,她此时就想也许是天意吧,天意让她这个时候离开,也刚好给两个人思考的时间。
也许等她回来,家事就可以定了,横亘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那道坎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消失了。
是的,只有时间可以慢慢的消弥一切,她相信。
那时候,就会是他们一家五口团圆的时候了。
想想,便是期待,也是她的憧憬。
傅临城听着颜楚楚的声音,平静,淡和,一如平常她对他的口气,每一次听见她的声音,他的心就会不由自主的平静下来,“好,那你去吧,自己照顾好自己。”
“嗯。”她轻应,对于他的放行与理解心底里多了一份欣慰,却也多了一份落寞,他竟是半点也没有留她。
可转而她就鄙视自己了,明明是她自己的提议,他同意了是尊重她呀,她怎么还可以又想七想八呢?
她这样真不乖。
“贺哲,晚安。”
“晚安。”
到底,还是不舍的挂断了电话,却是对着手机屏幕发起了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想要想点什么,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窗外斜对面的一户人家突然间亮起的灯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才恍然惊醒,走过去拉上了窗帘,拿了换洗的衣服去冲澡,脑海里走马灯一样不住闪过的都是傅临城还有孩子们的容颜,明明今天才都见过。
却,每一个都想。
洗了澡出来,房间里空荡荡的,三房的房子孩子们和保姆在的时候就觉得这里好小,可当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才发觉这里有多大。
大的,只感觉到了空旷。
门铃响了,她懒懒的听着,一定是谁摁错了,这个点,傅临城在医院,不会有人来找她的。
可是,门铃就是一直响,转而,她的手机也响了。
那是一张照片。
一只手,两个酒瓶,再配上一句话,‘睡不着,陪我喝点酒吧,正南’。
在看到‘酒’字的时候,鬼使神差的,颜楚楚下了床,她想喝酒,最好从此醉了不醒,那才最好。
“吱嘎”一声门开,洗正南摇晃着身体走了进来,手里的两瓶酒放在了地上,转身一探手,居然就有一箱酒在手了,高高的举起,他冲着她笑,“是不是很想喝?”
她点头,真的想喝了。
“我也想喝,刚刚好,嘿嘿。”
她这才嗅到他漫身的酒味,原来来这里之前,他已经悄醉了,所以,才敢拎着一箱酒来找她喝吧。
喝吧,她不想违心的拒绝他,只为,实实在在的是想喝。
没有下酒菜,只有酒。
洗正南若是没醉,绝对不会只拿酒不带下酒菜的,可他今晚上是真的有点醉了,酒放在菜几上,拧开了盖子,再注入透明的高脚杯。
颜楚楚拿过那杯透明的液体,与他轻碰了一下杯子,“正南,不醉不归。”
他轻笑点头,一干而净。
可是醉了,又如何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