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影脸上还带着新鲜的泪痕。
陆铭中胡子发抖,冲宋影怒吼“我不要你在这里假惺惺的,你给我滚,你都把成阳害成这个样子了,还想干什么?连他的命也不想放过吗?”
赶回来的唐砚初冲过去,站在陆铭中和宋影中间,看在陆成阳舍命相护宋影的份上,拿出晚辈该有的姿态喊道“陆总。”
陆铭中顾不得唐砚初是他不该得罪的人,连带着吵唐砚初“唐董整日事务繁忙,什么风把你吹到这了,我儿子需要静养,不欢迎你们打扰,请回吧。”
陆圳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他知道他一开口就会被陆铭中骂,但他还是说“爸,医生说了,让成阳在乎的人陪在他身边,有利于他恢复。”
意料之中,陆铭中指着他训斥“成阳就是被这个女人害的,你现在还让她来,我就知道你不想你弟弟好。”
陆圳面对陆铭中的偏见,已经习惯了,他静静地看着面前,像个旁观者一样。
“陆叔叔,你误会陆圳哥了,他是为了成阳哥好。”
“滚!”陆铭中听见宋影的声音,火气蹭一下就上来了。
“保镖呢?我养你们是干什么吃的?把这俩人给我撵走。”
唐砚初将宋影圈在怀里,主动出去了,路过陆圳,他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陆圳仿佛没看见唐砚初的视线,任由他们走出去。
站在病房外,宋影还能清楚地听见陆铭中对陆圳的责骂。
她忍不住为陆圳抱屈“陆叔叔怎么能这么说陆圳哥?他明明很关心成阳哥的。”
唐砚初想到外面的传闻,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看来陆圳不像外面传的那样不喜欢他这个弟弟。”
宋影当即反驳“你听谁说的?陆圳哥和成阳哥感情好着呢,小时候我经常看见成阳哥给陆圳哥分享吃的和玩的,陆圳哥只是沉默寡言,看起来面冷,但他不是坏人。”
“嗯。”
宋影回忆着往事,“陆圳哥的母亲是陆叔叔的第一任妻子,他们没多久就离婚了,后来陆叔叔娶了成阳哥的母亲,但成阳哥的母亲身体不好,三十岁就去世了,因此,陆叔叔好像更疼爱成阳哥。”
唐砚初没搭话,他听到的,不止这些。
“但这对陆圳哥不公平,他的母亲虽然活着,但他父母离异,母亲从未回来看过他一眼,他跟没了母亲没什么两样。”
陆圳听着陆铭中的谩骂,平静地说“爸,医生说成阳需要静养,要不你出去吵我?”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想让成阳永远醒不过来,好独自私吞家产,我告诉你,不可能,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争夺家产,公司我早就决定留给城阳了,其他的房产和子公司,会有你的份。”
说完,陆铭中没看陆圳的表情,就出去了。
陆圳走到病床边,把掉落在地的红色平安符捡起来,挂在床头,他冷静的眸子望着陆成阳,声音谈不上有多少感情,“这么多人都关心你,你可别死了。”
燥热的夏天终于迎来尾声。
宋影坐在露天窗台上,望着湛蓝的天空发呆。
成阳哥,秋天快要来了,你什么时候会醒呢?
“阿影。”
忽然听到江以宁的声音,宋影惊讶回头,尚未隐去的凄凉落在江以宁眼里。
她坐到宋影身边,明知故问“在想什么呢?”
“我去见成阳哥了。”
江以宁会来,正是因为唐砚初告诉她,宋影看完陆成阳,心情不好,让她来陪陪宋影。
“放心吧,他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醒过来的。”
“一定会的。”
唐砚初回来的时候,正听见她们两个在说笑,他在楼下都听见她们的笑了。
不想打扰她们的快乐,唐砚初轻手轻脚走上去,却在门口听见了下面的对话。
“我给你的法子有效吗?那衣服你穿了吗?”
宋影低着头,哼哼唧唧的。
江以宁诧异地发问“唐砚初还对你不感兴趣?不应该啊,那衣服配上你的这张脸这个身材,简直是王炸,我最近追的一部电视剧就是这样拍的。”
“不是·····他不行。”
咣当——
是水杯掉在地上的声音。
江以宁呆滞了半分钟,觉得她听错了。
她正襟危坐,竖着耳朵,“你刚才说什么?我怀疑我幻听了,你再说一遍。”
宋影犹犹豫豫道“他不行,你替我保密,我只告诉你,没告诉别人,尤其别让他听见,男人自尊心很强的。”
唐砚初下去了,他走进书房,给自己泡了杯茶,三杯茶下肚后,他决定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她如此误会他。
江以宁没缓过劲,“这这这······你也太惨了吧,他也惨。”
宋影的表情表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