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者不杀,挡我者,死!”
项羽双目血红的怒吼之下,哪怕何进许以重赏,城内守军的步子也仿佛有千斤重。
千金,万户侯固然诱人,那也得有命去领啊!
项羽入城的那一戟横扫,直接将他们心中最后的勇气给击溃了!
当啷!
首当其冲的几名守军非但没有上前围杀,反而直接将长矛扔在了地上。
他们是距离项羽最近的,也是最清楚方才发生了什么的。
项羽那长戟的末端就自他们面前划过,只差那么几寸的距离,惨死的人就会多出他们几个!
这等威势,绝非人力所能抗衡!
可惜何进没有给他们投降的机会。
还没等其余守城士兵犹豫,一根根箭矢已然穿透放下兵器那几人的胸膛。
“后退者死,投降者死!”
“你们可是朝廷的人,拿着朝廷的俸禄,受着朝廷的恩惠,面对反贼你们如何能降!”
“更何况,这些百姓的死,你们也都有份,不会真以为黄巾军会放过你们吧?”
三两句话之间,再度让守军彻底站到了项羽的对立面。
“呵,原来你们都有份啊。”
项羽冷笑一声。
“那你们一起上吧,降与不降,都得死!”
“何进,别以为你能逃掉!”
“儿郎们,杀光他们!”
项羽高举长戟,他身后的八千精兵也已然赶到。
三千骑兵在跨过城门后便直接下马,巷战之时,步卒更加灵活!
哪怕城中有着足足五万之数的守军,在面对黄巾军之时却还是节节败退,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精兵与新兵的差距!
城中的骚乱,很快便将还搂着舞女的刘宏给吵醒。
他打着哈欠,随手将舞女推开。
在太监的伺候下更衣洗漱之后,走入大殿。
“什么动静?何进呢?让他来见我,城中这动静怎么回事,寡人在皇宫都睡不好觉!”
“若还是那些刁民,便直接杀干净吧,吵的寡人心烦!”
眼见直至此时,宫外的骚乱都还未停止,反而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刘宏不耐烦的道。
皇宫外有百姓鸣冤这件事,他也知晓。
不过张让与何进镇压的足够迅速,他便懒得过问。
可现在,那帮刁民越来越过分了!
“陛下,大事不好!”
眼见何进迟迟不到,刘宏正要发怒之时,张让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黄巾,黄巾军攻入城来了!”
攻,攻入城来了?
刘宏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什么叫攻入城来了?
你们不都跟寡人说,寡人的洛阳固若金汤,又用那些贱民做挡箭牌守城,绝对高枕无忧吗?
为何还会被攻进来?
“阿父,你是在逗寡人开心吗?”
“这个笑话,可不好笑,何爱卿已经跟寡人保证过,洛阳绝不会有失的!”
刘宏嘴角勉强咧出一个笑容。
只是殿门打开,看到张让那哭丧的表情后,这笑却是变得比哭还难看。
“陛下,是真的,何大将军已经弃城而去,城中守军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被叛军攻入内城了!”
何进弃城逃了?
叛军,已经要攻入皇宫了?
“让所有守军都撤回内城,只要守住内城,应当也是能挡住项籍一段时间的吧!”
刘宏慌忙道。
“奴才已经吩咐下去了,但即便如此,怕是也挡不了多久啊,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内城的城墙远不如外城坚固,且也没有足够的百姓能够威胁项羽。
守城,几乎就是痴人说梦!
那是做什么决断?
刘宏求助似得看向张让。
从张让的眼神中,他看明白了。
献城投降,或者如何进一般弃城逃跑!
可这两个选择对他而言,真的有活路吗?
“你觉得,若是寡人降了,那项籍会放过寡人吗?”
刘宏结结巴巴的问道。
“陛下放心,他项籍如若想继承大统,那便需要陛下禅让,绝不会伤陛下的性命!”
张让信誓旦旦。
“奴才愿代陛下去试探那项籍的口风!”
“还请陛下给奴才一件信物,最好能代表陛下的诚意。”
诚意?
什么东西能代表诚意呢?
刘宏焦急的四处搜寻着。
忽然,他的眼神一定。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东西,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