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一位华贵妇人迈着威严的步伐,款款向宴会厅而来。
她的身后跟随着一众仆从,每一威步都散发着比赵温琰更甚的贵气。
她面色微沉,神情严肃,倾髻上的金步摇未动分毫。虽已年过三旬,岁月却未曾在其面容上留下痕迹,相反更多了层成熟风韵。
一双凤眼闪烁着骄傲和冷静,流露出不可抗拒的高贵和威严,但眼底里那层神秘莫测的情绪却着实让人看不真切。
“母亲,您怎么现在才来!”
“嘉阳公主万安,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宾客见萧玉华前来,都纷纷向她行礼。
沈如云见沈静姝还呆愣在原地,赶忙拉着她一同行礼。
赵温琰急忙跑下来迎接自己的母亲,却被她生生无视,眼看着她径直走到了主位上。
被无视的赵温琰此刻内心尴尬懊恼。
她默默走到主位旁边的位置上,然而当看到沈静姝那幸灾乐祸的眼神时,发泄般的狠狠瞪了她一眼。
“免礼吧。”
只见萧玉华右手一挥,便坐了下来,颇有一股凌厉之气。
她坐下后冷冷地扫了沈家姐妹一眼,语气冰冷地对着赵温琰说道:“今日虽是你生辰,但也不是任由你恣意胡闹,来丢尽我皇室和赵家的脸面的。”
“若是我再来晚一点,看着你把赵府弄的鸡飞狗跳,你就高兴了吗?”
“母亲!明明是沈家姐妹目无规矩、挑衅在先,辱我赵家和皇室”
赵温琰激动的辩解起来,但却被萧玉华无情的打断。
“够了!看来你还是不知错在何处”
萧玉华的声音低沉肃穆,让赵温琰不禁打了个冷颤。
沉默片刻,她的语气稍稍缓和了些,但也不失威厉的对着众宾客说道:“今日多谢大家前来参加小女的生辰宴。”
“小女年幼无知,行为言语上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大家谅解。”
“赵府特意为大家准备了一场大型百戏,还有半个时辰便开始了,还请大家前往庭院观赏。”
萧玉华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的大丫鬟玲珑使了眼色,示意她带着众人前去。
众宾客陆陆续续的出了正厅,沈如云拉着沈静姝混在人群中趁机离开了赵府。
见人都已散去,萧玉华看都未看赵温琰一眼,转身便离开了正厅。
赵温琰心中的一口闷气压得她十分难受。她眉头紧蹙,忿忿地看着母亲消失的方向,起身跟了上去。
然而,一出厅门,却早已不见母亲身影。看着不远处玲珑返回的身影,她急忙跑去不耐地问道:“母亲去哪里了?”
“回小姐,夫人去了书斋。”
赵温琰得到消息后,立刻转身气势汹汹地朝着书斋走去。
书斋内,一排排书卷整齐的置于两侧的书架上,长案上的香炉正袅袅的散发出神秘的木质檀香味,灯枝上的烛火给略显昏暗的房间增添了一抹明亮。
赵温琰席地而坐于长案前,正怏怏不平地盯着自己那正在阅读书卷的母亲。
萧玉华气定神闲的浏览着书卷,丝毫没有理睬赵温琰的意思。
“您为何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
“您明知我和沈家姐妹不和,不帮我就算了,竟然还向着她们,您就是这么给琰儿庆生的吗?”
赵温琰竟微红了眼眶,满含不甘和嗔怪的质问着。
萧玉华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沉着脸说道:“我以为你已反思到自己错误,怎的开口还是这般言辞。本公主怎会有你这般愚钝之女?”
赵温琰被这番冷厉的语气吓得忍不住略微瑟缩,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懊恼不快的模样。
看着她那般模样,萧玉华稍缓语气,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谁?”
赵温琰听见这话后,本还充满怨愤的面容,竟生出了一丝不解。但她仍愤愤地说道:“母亲为何这样问?我是您和父亲的女儿。”
“我一直尊重爱戴您,但您今日真的伤了琰儿的心了。”
萧玉华并未被赵温琰的懊恼和委屈撼动分毫,她又重新拾起书卷,不冷不热道:“枉你还能意识到自己的身份。”
“你身上流有我萧家皇室的血脉,那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丫头,也值得你当着整个朝安城世家贵族的面失了身份?”
赵温琰眉头间的恼气稍稍散了些,却还是悻悻地说:“但母亲您有所不知。沈静姝仗着皇上前些日子送了她一支玉簪,便盛气凌人起来。”
“要是之后入宫做了娘娘,那岂不是还要爬到我们头上去?”
萧玉华浏览书卷的眼神顿了顿,随即闪过一丝轻蔑。
她冷笑一声,说道:“就凭她?就算她能入得了宫,依她那副样子能活多久都未可知。”
“而且”
“一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