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和老国公,以及怀逢怀遇相处的时候,他却并没有这样的感觉。
原本也只是以为,这是父母子女之间特殊的心灵相通。
可秦奋这个人出现之后,他突然又不确定了。
任一个人隐藏得再深,只要他们之间确实有纠葛,以他的手段就不可能查不出。
除非,这些事情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
说得再直白一点,大概已经是非人力能及了。
这让他觉得恐慌。
虽然他是这个时代权利的拥有者,但任凭他再有本事,他也抵不过天意。
若天意要分开他和怀葭,他大概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
正因为如此,他才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
说白了,他还是害怕失去她。
苍耳依偎在他的怀里,她的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了下来,将赵云稷胸前的衣裳完全浸湿了。
她对秦时,从没有升起过“非他不可”的念头。
有的只有不甘心。
毕竟她为那段关系付出了许多心血,可最后却落得了那样一个滑稽的结局。
再退一步来说,若她当初没有突然得了不治之症,她跟秦时一别两宽,从此各自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可能也不会这样耿耿于怀。
就是因为她成了一个失败者,还没有重新来过的机会,那个人才渐渐成了她心底一根无法拔除的刺。
尤其是后来,他以秦奋的面目重新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根刺瞬间就插得更深了。
她可以
发誓,她对秦时没有旧情可言,也没有仇恨可报,她只是想拔除这根刺。
仅此而已。
可若是因此在赵云稷的心里种下了一根刺,那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