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强笑了笑，低声开口问道：“怀葭……你会离开吗？”
不是“离开我”，而是“离开”。
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掉。
苍耳的嘴动了动，她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她着实没有想到，赵云稷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
她以为她已经够融入这个时代了。
说实话，若不是爹爹和娘亲出现，连她自己都很少去想过去的事情了。
她是苍耳。
一个无父无母，在偏僻的小山村里长大，靠着天生的一手厨艺，努力养活自己的苍耳。
跟过去的程怀葭已经完全是两个人了。
赵云稷见她一直不说话，他有些掩饰地低下了头。
他一直都知道，有些话一旦说出了口，他和怀葭之间那种微妙的平衡就会被打破。
所以他一直不愿意提及，甚至不愿意正视这件事情。
可是现在，终于还是走到了最糟糕的地步。
苍耳见他失落成这副模样，她忍不住支起了身子，主动伸出双臂抱住了他。
赵云稷浑身一震。
苍耳将头埋进了他的怀里，感受着他身体的温度，她只觉得自己的整个鼻腔都是酸涩的。
她轻声开口道：“云稷，你知道吗？有些事情……原本这辈子我都不打算告诉你的。”
可看着在外人面前镇定自如、强大能干的他，在她面前却脆弱成了小孩子。
她的心就疼得什么理智都没有了。
有些事情确实是不能告诉他。
但或许，她可以想办法来安一安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