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了呀。”吴用看着眼前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的建筑说。
“终于进来了呀。”吴用走进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感受着这自动玻璃门敞开时,迎面而来的冷风,身上的热气一下都被带走了,体表的汗液不断蒸发带走热量,这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你好,你是来干什么的”
吴用刚一进门,门口就有两个招待走了过来,吴用看他们看自己的样子,和刚才在公园门口那位保安大爷一样,带着一种“你是来干嘛的怎么还背着一个人,这里又不是医院”的眼神向吴用和吴用身后背着的包赖扫去。
“我是来给你们送人的。”吴用又往前走了几步,走到沙发边上,像扔垃圾一般把包赖扔到沙发上,是说吴用扔得太大力了,还是说这里的沙发实在是太软了,太有弹性了,包赖居然从沙发上弹了起来,然后摔到了地上。
倒在地上的姿势是头仰着的,加上包赖是处于昏迷状态,看上去就像一条尸体。
“啊,不好意思,我这就扶你起来。”吴用看到包赖倒在地上,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快递,想到了那些快递就这样被人粗暴地扔在地上,等交到收货人手上时已是伤痕累累,甚至穿肠破肚。
更何况包赖他是一个人呀,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货物。想到这里,吴用联想到了十八世纪,这个黑奴贸易达到顶峰的时期,那时候有多少黑奴被人从非洲大陆运到美洲大陆,而在这其中有多少黑奴被遥远的路途和恶劣的环境所“杀死”,最后抛尸到大西洋里。
吴用先是把包赖打了一顿,把他打晕后,就从酒吧背到光天原,像是漂过大西洋般的“遥远”路程,这和贩卖黑奴的过程有那么百分之一的相似,吴用简直就是一个“奴隶主”啊!
到了最后关头,“良心发现”的奴隶主吴用把手伸向“黑奴”包赖,想要扶他起来,可出乎意料的是,有人比吴用更快地伸出援手——是那两位招待。
“松永哲也先生”一人冲到包赖身边,直接把吴用挤倒,吴用被挤得坐回了沙发上。
“你没事吧,松永哲也先生,是谁把你杀了啊!”另一人也是反应过来了,快步走过去,然后扶起包赖的头,看着包赖毫无反应的样子,竟错以为包赖已经死了。
吴用看着这两个招待着急的样子,听着他们喊出的陌生名字,不禁出言道:“什么松永哲也,他叫包赖好吗,你们是不是认……”
话还没说完,吴用身后就传来一股巨力,一下就把吴用扑到在地。
怎么回事吴用心想,怎么突然就被扑到了吴用想抬起头看看发生什么了,可刚一抬头,头就被按回地上,左脸紧紧地贴着地板,视线范围中只能看到抱着包赖痛哭的招待,而谁把自己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就看不到了。
凭吴用的感觉,这起码有两百斤往上了。
“松永哲也先生,才失踪一天,你就死了,是谁把你杀害了”这招待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接着突然看向吴用,指着吴用说:“是不是你害死他的!”
吴用被这么一指,马上说道:“他只是被我打了一拳晕了过去,他还没……”死字还没说出来,招待的喉咙里就发出比吴用说话声更大声的哭喊,直接把吴用接下来说出的死字给淹没了,说出了死字,但却没人听到。
“听我说啊,他还没死啊,他只是晕过去了。”吴用大喊,可那位招待还在哭,按着自己的人还在按着自己,包赖依然还在昏迷中。
“他没死啊,快放开我!”
“喂喂喂,你们都不听人话的吗先放开我呀。”
“你们好歹探探鼻息啊。”吴用连喊三次,可每一次都让身上压着自己的力量加重一点。
“我累了,你们哭就哭吧。”吴用是真的累了,背着包赖走了这么远,中间就在公园里休息了一会。
吴用不说话了,就这样被人压在地上,也算是休息吧。
大概过了五分钟吧,真不知道这人为什么能哭这么久的,还每哭一段都有不一样的音调和转音,让人觉得这不是在哭,而是在唱歌。
笃笃笃……
在这哀转不已的哭声中,突然传来一道不和谐的音符,是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发出的声音。
随着鞋跟的敲击声越来越大,哭声竟越来越小。
吴用感觉到不对,睁开了正在闭目养神的眼睛,只见那个抱着包赖在哭的招待仰着头,看着吴用身后,那表情像是将死之人看到了存活的希望;全色盲的人看到五彩缤纷的世界;前一晚熬夜熬到精神恍惚,突然想起今天是周一要上班,然后一看日期原来记错了,今天不是周一而是周六。
看来话事的人来了,吴用这样想。
“别哭了,他还没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吴用身后传来。
是女人的声音这种店里不应该都是男的吗吴用从进来后看见的这两个男招待和靠背部肌肉去感受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应该也是一个男的感觉来看,包赖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