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半,叶言夏众人回到宿舍,余鸣松看着叶言夏与周锦蔺,不可思议说:“你们居然是表兄弟,然后都不知道。”
叶言夏与周锦蔺对视一眼,叶言夏淡然道:“你知道你三外婆的二儿子的小儿子是谁吗?”
余鸣松听着就头晕,一手摁着脑壳一边道:“别跟我说这些,从小我就分不出这些三姑六婆,最怕就是去外婆家了,这个问一句记得我是谁吗?那个问一句记得我是谁吗?我一个都不记得。”
叶言夏他们听到他这样说,感触颇深地点头,就是这样,也不知道这些阿姨婆婆们怎么都喜欢这么问,一年见不到两次,你怎么能要求一个小孩子把你记住,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杨立儒看向叶言夏,羡慕说:“你妈还算善解人意的,我妈啊,一说就噼里啪啦说个不停,你回她一句就说你顶撞她,你不回了她又说你是哑巴。”
余鸣松狂点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叶言夏与周锦蔺听言想想他们妈妈,觉得她们还是挺通情达理的,自己提的建议与要求她们很多时候都能听进去。
余鸣松拍拍叶言夏的肩膀,“阿姨已经很好了,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自然知道。”叶言夏轻轻一斜肩膀抖掉他的手。
杨立儒看向叶言夏,带着熊熊八卦之心询问,“如果阿姨执拗要你带知了出来你会怎样?”
“我妈不会这样。”叶言夏想也不想就回答。
众人晕,说假如,假如一定呢。
叶言夏想了想,“问宁婵吧,她说见就见,说不见就不见。”
周锦蔺他们觉得在这人眼里媳妇比母亲大。
杨立儒八卦,“这个样子不怕以后你妈对知了不好?”
“不会,我妈会很喜欢她的,”叶言夏看到这人还想再说,面色不善道,“你这人怎么总说不好的,就不能盼着我们点儿好的。”
杨立儒张了张嘴,周锦蔺与余鸣松也教育:
“就是,知了妹子这么聪明可爱又漂亮,怎么可能不讨人喜欢,姑姑/阿姨肯定会很喜欢她,你这人不会说话。”
杨立儒也发觉自己前面的话实在是不讨人喜欢,笑着改口:“对对,阿姨跟知了性格都这么好,肯定能好好相处,我刚才就是乱说的,等以后结婚,一定要提前通知我们啊,给你们存份子钱。”
“那你们要赶紧存了,少了可不让你们来。”
周锦蔺他们听言都笑,说你结婚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呢,还担心我们钱存不够,你先把日期定下来再说。
叶言夏听言伸手摸摸下巴,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件事。
下午五点左右,学校大礼堂附近的教室陆陆续续来人,每个人都带着书包或者袋子,里面是各式各样的服装,这些年轻人都是准备毕业晚会节目的参演人员。
澄澈如洗的天幕渐渐布上鱼鳞般的白云,火红的太阳在天边火辣辣地照着,一点点往西,最后把连接天幕与地面的云层染成了橘红色。
天空鱼鳞般的云朵散去,只剩下一片蔚蓝,拂过的晚风依旧带着夏天的灼热,树上晚归的鸟儿此起彼伏,附和着A大里面来来往往的学子。
叶言夏与肖宁婵肩并肩走在绿树如荫的校道里,般配的身高,姣好的面容,外加肖宁婵特意与男朋友穿一样的情侣装,几乎把路过他们的人都吸引住了。
肖宁婵猛然转头,原本转头看他们的三个女生被吓了一跳,急忙转回头滴滴答答地跑了。
肖宁婵调皮一笑,语气里带着恶作剧成功了的欢喜喊话,“刚才她们被我吓到了,哈哈哈。”
叶言夏轻轻地牵过她的手,低声细语:“别调皮。”
肖宁婵振振有词:“他们每过一个就要转头看一下,那我看一下他们怎么了?”
叶言夏停下脚步,把人掰向面对自己,低头看着她认真道:“女朋友,请你正确的认识自己。”
肖宁婵眨眨眼睛,一脸的天真无邪纯良无害,看得叶言夏都觉得这人就是这么小白兔的。
好在叶言夏并没有失去理智,只是情不自禁地凑近亲亲她的唇瓣,“看着就想让人欺负。”
肖宁婵既羞又怒地捂嘴,紧张地四处张望,“你干嘛啊?学校里面呢,要是有人死定了。”
叶言夏无力,也没有这么夸张。
肖宁婵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严肃说:“你不知道现在的人,就牵手拥抱都可以被他们攻击得体无完肤,说光天化日之下不懂廉耻。”
叶言夏用手指刮一下她的鼻梁,教育:“你也别看太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弄得惶惶不安的。”
“我没有,我这不是居安思危嘛,”肖宁婵笑靥如花地看他,“我们要做知耻懂礼的好青年。”
叶言夏牵过她的手继续往前,“好青年,晚饭想吃什么?”
“嗯,我们除了要知耻懂礼,还需要勤俭节约,今晚不吃了吧。”
叶言夏转头看她,“勤俭节约不是要你不吃饭。”
肖宁婵调皮一笑,一点儿责任都不负地说:“我知道,我就是随口说说。”谁知道你就这么认真回答了。
叶言夏看了看她,最后认命似的勾起嘴角,跟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