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上午,阿彩正在上课,一个学生脸色苍白地冲进来喊道,
“彩老师不好了,开封府衙役把咱们会计事务所的人给全抓走了,”
“什么?”
阿彩大吃一惊,连忙让人备车去马行街,随后得到的消息是有人告他们做假账帮人侵吞国家钱粮。
这还了得?
她立刻带着冬梅去开封府。
马车行驶到威严肃穆的开封府门前,阿彩走下马车看着这座闻名千年的建筑,只见其城上是双层飞檐城楼,门两边各摆有杆门戟,左右还有两只像是狮子的石雕,
她本来以为这里应该会有个鼓让人击鼓呜冤的,但结果并没有,
旁边的冬梅悄悄对她说,“少夫人,那边有个衙役呢,婢子去问下,”
“嗯,”
不一会儿,冬梅回来禀告说需要先去写诉状递交上去,然后官府核实通过才会受理。
这个阿彩能理解,她坐回马车就去找帮人写诉状的书铺,写了诉状又返回开封府找到刚才那衙役请他递上去,
他说还要有讼师,然后又回书铺找来一个讼师,找来了讼师,刚才那衙役又说他快要交班了,要她们明天再来。
阿彩有点生气了,正要过去和那个衙役理论,
旁边刘姓讼师连忙过来拦住她说,这是要花点钱给他们打点打点的,
冬梅听闻,连忙取出一两银子交给刘讼师,
刘讼师接过银子走过去,一边堆着笑一边悄悄递给衙役,两人聊了几句,衙役把银子塞入衣兜就拿着诉状进去了。
过了一阵子,衙役出来带了她们进去到正堂旁边一个耳房内,一名推官正在看着刚才的那张诉状,
见到她们进来,他眯着三角眼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带着一个年纪稍大的丫鬟,
这女子脸有点圆,五官精致秀气,衣饰简洁,衣料不常见,不是绸缎或麻纱,头上没戴什么饰物,估计也是普通人家。
刘讼师堆着笑向推官行礼后,表明了来意,
这位许推官皱了皱眉头,打着官腔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和这家会计店铺有什么关系?”
阿彩连忙说,“我是这家店的当家,你们说他们做假账,这绝对没可能,他们都是我的学生,他们的人品我信得过,”
“你的,……学生?”
许推官看着这个十来岁的女子,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说,“开什么玩笑?你个小姑娘怎么教这么一大群人?还说是这家店的当家?”
“走走走,别在这里捣乱,回去叫你家大人过来,”
阿彩急了,说,“你怎么不信人呀?我真是这家店的当家,他们真是我的学生,不信你让他们出来认一认我,”
冬梅也说,“大人,我家少夫人真是这家店的当家,”
少夫人?!!
原来此女子已婚,怎么还打扮得像末出阁一般,此案正在找幕后当家,此女子应该会有所牵扯,
这名推官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带几人出来你认一认,”
“好好,”
阿彩一听,连忙高兴地点头,
但旁边的刘讼师却觉得有些不对路,他看了看许推官,内心有点忐忑不安。
很快,衙役就带了两人年轻男子进来,阿彩一看,是她安排在事务所的主管,一个叫李吉,一个叫秦阿海,
“阿海,阿吉,”
她连忙叫他们,
他俩一见到她,目光中闪过刹那的欣喜,但立刻就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样子,秦阿海甚至说,“这位姑娘,在下并不认识你,不知你是如何知道在下名字的呢?”
这句话把阿彩弄得懵逼了起来,
我教了你好几年书,你怎么可能不认得我呢?
他该不会被这些衙役吓傻了吧?然后说,“你不认识我?我是你彩老师呀,”
“你是不是被他们吓傻了?”
“不用怕,只要你们没做假账我一定会救你们出去的,”
许推官有点不耐烦了,问他们,
“她说是你们当家,到底是不是?”
“不是,”
两人齐口同声,
阿彩有点生气了,说,“你们是不是脑子进水啦?我不是谁是?”
“你叫李吉,你叫秦阿海,家乡是……”
她一下子就把这两人的信息说了出来,末了还加了句,我如果不认识你们会知道这么详细吗?
李吉两人心中暗暗叫苦,
彩老师呀!我们就是不想连累你所以才说不认识你的,你找人来救我们就行了,干嘛亲自来呢?
其实这些年纪稍长的学生都知道阿彩的学术造诣虽然很高,但就是不懂人情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