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对蝴蝶耳钉”江念想了一下,“三个月前第一次去江城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一只。”“本来想凑合戴剩下那只,结果半个月前,另一只也不知道丢哪儿了。”说完,江念看了看沈清澜反应,“你会生我气吗。”沈清澜闻言摆手:“一对耳钉而已,丢了我再给你买一对就是,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了,我之前就觉得戴比尔德的耳钉固定托做得不好,就是很容易丢,以后不买他们家的了。”“你不生气就行。”江念放松下来,咬了口沈清澜夹在她盘里的鸡腿。“正好,我今天见你也有新的礼物送你。”说着,沈清澜从桌子后面搬出一个超级大的黑色提包。拉开拉链,里面是把一看就极具质感韵味的大提琴。“你之前不是一直想要一把安东尼奥做的大提琴吗。”“这是我上次去意大利的时候在拍卖行拍下来的,安东尼奥生前做的最后一把大提琴‘永恒之歌’,送给你的。”安东尼奥,上世纪意大利最具盛名的提琴制作师,他的名字已经成为乐器界至高无上品质的代名词。一生制作的几十把大提琴,早已不仅是乐器,更成为了蕴含深厚艺术与历史价值的收藏品。要么是被保存在博物馆,要么是在拍卖行以极高的价格被私人拍下珍藏。而大师临终前做的最后一把大提琴‘永恒之歌’,也是堪称他技艺巅峰的作品。背板、侧板、面板、弦钮、琴弦、琴码、指板包括油漆,无一不是用顶级材料和工艺,倾尽匠心制作。时至今日价值早已不可估量。沈清澜竟然送她这把大提琴,也不知道是花了多少钱才拍到的。“是不是很贵”江念指尖在面板上抚过,抬起眼来,“八位数”“管这个做什么,”沈清澜阔气道,“只要是能花钱买到的东西,就谈不上贵。”“这琴太大,你带着不方便,等我之后让人空运到你在江城的住处吧。”“好。”吃着饭,沈清澜中途接了个电话,集团有点紧急的事情,她只能先走。安排自己的司机留下,把江念送到班里定的别墅。江念从包厢里出来,正准备离开听雪园。却在这里撞上了压根不想看见,也没想到会撞见的人。“……江念”“你怎么在这里”江念一抬眼,就看见陈馥兰和江冉冉也站在听雪园门外。陈馥兰穿得像个贵妇,暴发户气质十足,九月的天气长裙竟然搭貂皮披肩,也不怕起痱子。母女俩不知道是要见谁,江冉冉也盛装打扮。眼睛瞪得老大,一副见到她在这里很惊讶的样子。旁边还站着个油头大腹便便的男人,标准的某总长相。眼前的少女白牛仔裤帆布鞋,穿得简单,可脸生得又极清冷漂亮,是让人挪不开视线的那种漂亮。王总见少女是熟人,立马问陈馥兰:“江夫人,这位是……”陈馥兰眉头皱起,难掩嫌弃。“王总,这是我丈夫前妻的女儿,乡下来的,也不知道她怎么会在听雪园这样高档的地方。”陈馥兰见到江念就来气。想想昨晚在医院江念对他们一家三口的态度。自己亲爹都伤成那样了,当女儿的不仅不管还冷漠至极,最后还把他们全都拉黑了,这丫头就是没心没肺。“姐姐,听雪园可不是一般吃饭的地方,能在这里吃饭的人都非富即贵,一顿饭都得上万块。”“你该不会是来吃饭的吧你不是和你们班的人在一起吗”江冉冉想起什么,恍然开口,无辜中又带着故意让江念难堪的意味。“我知道了,姐姐你外公是养猪的。是不是你外公在给听雪园这边供货,给他们提供猪肉”原来是个卖猪肉人家的外孙女。可惜了这长相气质。王总一脸遗憾,收回目光。一旁沈清澜的司机,一副地铁老人手机的表情。这对打扮花枝招展的母女没事吧他们沈总的座上宾,放在心尖上宠着的人,会缺钱到一顿听雪园的饭吃不起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和什么身份的人说话。于是很有眼力见,主动开口:“江小姐,咱们走吧,车子已经停在门口了。”江念懒得和陈馥兰江冉冉说什么,眼皮都没抬,直接往外走。江冉冉自认为扳回一城,有些得意。只是顺着江念的身影看过去,瞥见她上的那辆车的车标。她没看错的话,司机打开车门让江念上的车……好像是辆五百多万的宾利这是谁的车江念怎么会坐得上这种级别的豪车连他们江家,都买不起这样的车。江冉冉神色错愕,陈馥兰也瞪大眼睛,搞不懂怎么回事。但还有重要的客人要见,两个人也顾不上江念,深吸口气让服务员带着去包厢。一号包厢。据说听雪园的前三号包厢不对外,只专门接待京城最有权有势的人物。江冉冉站在门口,紧张得手心都出汗了,鼓足了勇气才敢推开门。一进包厢,就被典雅又透着金钱奢华的装潢震撼到。见到了坐在主座上身穿唐装,两鬓花白却气场十足的老人。想来这就是京城有权有势的大人物,秦老爷子秦渭了。而在老爷子一旁雍容华贵的妇人,牵着个约摸五六岁、五官极其精致漂亮的小男孩。这应该就是秦老爷子的儿媳妇和他的孙子了。江冉冉腿有些抖。这可是真正的豪门啊,不是他们江家能比的。一句话说不好,秦老爷子动动手指,都能让他们江家直接破产倒闭。江冉冉心虚得不行。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给自己洗脑,让自己别慌。江冉冉和陈馥兰才刚进门,秦老爷子就拄着手杖,亲自站了起来。“江城江家……”秦老爷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两人一眼,眼神透出审视,“那张耳钉的照片,就是你们发给我的。那只耳钉现在在你们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