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晟差点一口气没上来。他这到底是生出了一个什么没心没肺的女儿!他被人害得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自己的女儿居然在这里咒他死“这个死丫头,真的是欠揍!哎呦我的背……”江晟忍不住破口大骂,一动却扯到背后的伤口。立马疼得哀嚎,脸色惨白如纸。“我再打个电话给江念!”看到自己老公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陈馥兰咬了咬牙,“为了老公你,我求求那丫头就是了!”说着,陈馥兰拿出手机,又一次拨打江念的电话。陈馥兰的号码,江念刚才忘了拉黑。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陈馥兰深吸口气,打开免提讪笑一下:“那个,江念啊。刚才的事情是阿姨不对,阿姨跟你道个歉。”“阿姨打电话过来是想问问你,你之前搞了那么多药丸给宋老爷子,你是不是认识那个”江念漫不经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认识啊,怎么了。”“你还真认识啊,”陈馥兰一喜,和江晟对视一眼,立马对着电话道,“是这样,你爸现在醒过来了,他的后背烫伤很严重,你看你能不能问那个要几瓶烫伤药过来。”“既然你们是朋友,问人家要点药对你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事吧。”“你可是你爸爸的亲骨肉,你爸现在伤成这样,你总不能真对你爸坐视不管吧”听到电话里陈馥兰虚情假意的试探,江念坐在馄饨店里,眼底划过一抹讽刺。她只说她认识,并没有说她和是朋友。何况就算是朋友,张口就问这种身价的大佬要几瓶烫伤药,这得欠人家多大的人情。被陈馥兰说的,好像是算不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样。甚至陈馥兰都没提钱,是让她去“要”。这是想要借着她的关系,把买药的钱都省了算盘打得还真是响。“陈馥兰,你的脸皮是城墙筑的吧,这么厚。”江念冷笑,“那天我离开江家时,不是江晟自己说,从今往后我和你们江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现在想起我,说我是他的亲骨肉,一口一个我爸了真不知道你们一家人哪来的脸求我办事。”陈馥兰倒吸口气:“你……”“滚。”江念吐出一个字。利落挂断电话,拉进黑名单,动作一气呵成。下一秒,又有陌生号码打来。江念接通,对面传来江冉冉气冲冲质问的声音:“江念!你怎么可以……”“你也滚。”眼皮都不抬,挂了电话,继续拉进黑名单。病房里,江晟已经快被气死了。目眦欲裂,抬手上气不接下气:“江念这个不孝女……”江冉冉瞅准时机,往病床上一趴,诉起委屈来。“爸爸,江念根本就没有把咱们江家放在眼里,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纵容她这么蹦跶吗”“你和妈不知道,今天在学校,江念陷害我在全院比赛里作弊。害得我们全班的成绩被取消,学校还给了我警告的处分。”“有了这个处分,我就不能保送清大了,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完了!可江念自己成绩那么好,考清大肯定没问题。”“江念就是恨我从小被爸爸宠着长大,她心思已经扭曲了,想方设法想要毁了我。爸,妈,我都不想活了……”江冉冉哭得一抽一抽。“还有这种事!”陈馥兰气得肩膀直抖,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找江念算账。江冉冉却一把拉住她:“妈,你现在去找她,也消不了我的处分了。我要是上不了清大,也绝对不能让江念考上!”眼珠一转,“江念对咱们家什么态度,你和爸也都看到了。”“爸被绑架被人害成这样,这件事就算不是江念干的,也和江念脱不了干系。”“不如我们报警,让警察把江念抓起来吧!”江冉冉越说,目光越恶毒。“又是绑架,又是故意伤害。性质这么严重的犯罪,警察要调查,少不了要把江念关进拘留所,有的她苦头吃。”“就算最后查出来不是江念,江念也会留下进过拘留所的案底,以后清大也绝对不会要她。”陈馥兰一听,觉得江冉冉说的真是个好主意。那个小贱丫头现在真是无比张狂,根本不把江家放在眼里。她倒要看看,要是被警察抓起来了,江念还能不能这么狂。当即掏出手机。江晟原本听到报警两个字,心里还有顾虑。那几个绑架他的人说了,如果他敢报警,他们会把他再绑一次,让他再受一次折磨。但江晟不信,如果他报警了,那帮人会还有胆量再来绑架。大不了,他再多雇几个保镖,也不会让他们有得逞的机会。这么一想,江晟一咬牙:“报警!我要给那个死丫头一点教训,让她知道,我江晟在江城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江念吃完馄饨,又去饮品店点了杯草莓奶昔。坐在店里喝完,准备回家。突然来了两辆警车,停在了店门口,吸引了许多路人目光。为首的年轻警员一脸刚正。看到自己要带走的人竟然只是个穿着高中制服的少女,先是眉头一皱,怀疑是不是搞错了什么。但又想到,这是性质严重的刑事案件接到报警,他们必须按程序先把人带走。“你就是江念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吧,有些事情要问你。”江念抬眼看了眼来人的警徽。跟上次打了宋闻璟,管辖区域治安办理打架斗殴案件的区警察局不同。今天来的人,是江城市警察局的。看来她犯的“事儿”,还挺大的。是江晟没有证据,也准备把这罪名扣在她头上江念带着嘲意扯扯嘴角。这就是所谓的血缘,亲爹可以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报警让人把自己的女儿抓进警局。“要铐我吗。”江念波澜不惊,抬起自己白皙纤细的手腕。那警员还是第一次带人去警局,对方这么主动配合。还是个看上去这样漂亮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