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裘川安将进入秦王府后发生的事,详细讲述。裘管眸子凝了凝,“川儿,杨束敢让你去验证,对方又能以棋子伤人,怕就是管策。”“他不惜死遁,都不辅助郭氏,如今却入住了秦王府……”裘管看向裘川安,“杨束争的是天下!”“王后之位,是没法了,先让嫣儿进秦王府,之后再慢慢谋算。”裘川安点了点头。“王上,陈郎中、左长史求见。”牌九进书房禀道。杨束抬了抬头,“又是来问的,打发走,一个个,当我很闲呢。”“王上,还有一事。”牌九神情微敛,“侧门一柱香前,来了两个姑娘,说是二夫人的密友,帕子送进去后,紫儿亲自接的人。”“王上。”牌九近了一步,“那两人,不清白。”杨束笔顿了顿,随后接着转动,“二夫人的事,她没开口,不要干涉。”“是。”牌九不再多言,退了出去。扶湘院,柳韵逗弄杨宁,见人来了,她把孩子给奶娘。“姐姐。”一进屋,昭词和红雯就哭开了,豆大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柔弱可怜,让人不自禁生出怜惜之意。柳韵没说话,只静静看着她们。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苦笑,红雯叹气,“要早知道姐姐被秦王抢去是享福的,当初说什么都跟着你一起。”“二皇子死后,我们离了建安,本想做点小生意,但安稳日子没过半月,魏家就找了上来。”“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倚红楼的姑娘,可都是你调-教出来的,他们竟然指望我和昭词跟你争宠。”“姐姐,该交代的,我都交代了。”红雯手指交叠,头低了下去。“姐姐。”昭词扑通跪下,膝盖走了两步,拉柳韵的袖子。“起来。”柳韵擦了擦昭词额间细密的汗,“二皇子已经死了,秦州讲律法,不会因为不听话就拖下去杖杀。”“姐姐,我们想活。”红雯蠕动嘴唇。“先住下吧,紫儿,将东厢房收拾出来。”“姐姐,我一定离王上远远的。”走到门口,昭词转过身坚定道。红雯眼角抽了下,扯了昭词就走,好不容易揭过去了,她还提,生怕柳韵记不起来她们进秦王府的意图啊。见两人走远了,柳韵摇了摇头,昭词能活到现在,可见人缘不错。被特别培训过的姑娘,谁信她是个单纯的放谁看来,她们嘴里的话,都是奔着达成目的。临近晚饭,杨束来了扶湘院。“小宁儿。”杨束从小床上把杨宁抱起,吧唧就是一口,“才几个时辰不见,爹爹的小宁儿,又好看了,瞧这脸蛋,粉嫩粉嫩的。”柳韵失笑,拿起汤勺盛汤,“吃完饭再逗宁儿。”杨束把孩子抱柳韵跟前,“小宁儿,娘亲是不是很好看”“爹爹和你一样,特稀罕娘亲。”柳韵眸光流转,轻嗔杨束,“就知道说哄人的话。”柳韵看向紫儿,让她把孩子抱去奶娘那。“怎么了”杨束搂住柳韵,“我才抱一会呢。”“汤要凉了。”柳韵让杨束坐下,轻启唇,“昭词和红雯来了,我将她们安排在东厢房。”杨束猛抬眸,“娘子这是何意在你眼里,我就离不了女人”“我告诉你,她们就是天仙,我也不接受!”柳韵瞟杨束,手在他腰间一拧。“你就是掐死我,我也不接受!”杨束吼出声。柳韵眼角抽了下,“差不多行了。”“魏家送她们来的。”柳韵把汤碗放杨束手里,再不喝,真凉了。“魏家”杨束捧着碗,一口气喝完。“临州魏家。”柳韵随口道。杨束皱眉,“这魏家,门第说不上高,仅是出了个巡抚,他们这凑的什么热闹”“就往常的行事看,也不是会钻营的。”柳韵轻叩头,红唇微动,“查查就知道了,背后想必另有人。”“牛鬼蛇神,是都瞄上我了。”杨束看向柳韵,“娘子,那两个上门的,你们关系可亲近”柳韵眼底有一丝怅然,“昭词、红雯到倚红楼,年龄已经不小了,二皇子刻薄无情,无用之人,会被清出倚红楼。”“昭词于诗词上,极有天赋,但过于单纯,藏不住话。”“红雯要沉稳许多,奈何容貌不够秀丽,琴棋书画上,努力有余,天赋不足。”“对昭词,我极为严厉,但她疼归疼,就是改不了。”“这种情况,两人一旦现身人前,势必要被淘汰。”“本着多活一日是一日,我将昭词和红雯压在手里。”“或许因着接触的东西不多,她们逃过了屠刀。”“本已经过上自在的日子了,可青楼女子的命,薄如纸,不在权贵心里。”“她们被魏家找到的一刻……”柳韵抿紧了唇,“十日一发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毒。”杨束握住她的手,“我让余郎中瞧瞧,想来能解。”柳韵靠入杨束怀里。“忧思伤身,你毕竟不是她们的娘,哪可能处处顾着。”杨束抚了抚柳韵的背,温声道。“我只是想起,待她们极不好。”“若再来一次,娘子的态度会更改”柳韵红唇动了动,摇头。“那便是了。”杨束给柳韵布菜,生了孩子,加上一切顺心意,柳韵的心柔软了,但如果回到那时候,她依旧不会给姑娘们留情面。倚红楼真正做主的人,是郭启,柳韵不进行约束,那些人的下场,只会是野狗分食。柳韵已经尽最大的能力护她们了,倚红楼纯**生意,可不多。也就柳韵本事,能面面俱到,即便郭启难伺候,也挑不出刺。“等你出月子,咱们去怡然居拜访拜访。”柳韵眼帘微抬,“管策应不喜被打扰。”“娘子,他只是不喜被外人打扰,但我是外人”“难道……不算”“肯定不算啊!”杨束给柳韵掰扯,“韫儿是他弟子,我呢,是韫儿夫君,等号划一划,我和他,那也是师生啊。”柳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