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常人的眼中就是一个死人,说他没死,他在修士的眼中,又还有另一重生命。
县衙后院之中有花草。
花草茂密,却已经异变,他伸手与一根藤接触,那一根嫩绿的藤在这一刹那就像是闻着了血味的蚂蟥一样,瞬间缠绕上了楼近辰的手指。
楼近辰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力量,朝着自己的手指之中渗透进去。
他手指上火起,那嫩藤瞬间缩了回去,比蛇还要快。
楼近辰可以肯定,如果自己受伤倒在了这一片花草之中,一定会被它们吃的干干净净。
他隐约的看到草丛之中,有一具具的骸骨。
再往前面走,他耳中的热闹声反而没有那么大了。
那热闹仿佛也不是来自于这县衙,而是来自于外面,这种诡异的情形让人心慌。
他此时反而闻不到臭味了。
耳中原本听到的喧嚣声消失了,变得越来越安静。
他像是走进了一片诡异的聚居地,墙壁上面有画,画中的人在笑,走近一看,那画上的人嘴巴被人划开了。
乍眼看上去像是在笑,而走近来看了之后,盯着对方看,却觉得对方也似在恐惧,它在颤抖。
楼近辰伸出手要去那抓那画,画上的人却突然尖叫一声,从画中跳了下来,朝着县衙的更深处而去。
随着这一声尖叫,让这县衙显得更加的幽静。
楼近辰也没有去追,而是按照自己的进度一步步的探查。
天色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黄昏,而阳光照在他的身上竟是没有任何温暖的感觉,但是照着他的影子,印在这个县衙的长廊之中。
他的隐遁法不知何时已经破去了。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而眼睛所能够看到的地方,那深处的阴影,他双眼居然无法看透。
不过,他隐约之间,又看到深处似有灯光一样。
一步步的走在县衙的长廊之中,他走到那有光亮的地方,发现不过是一面碎在地上的琉璃镜子。
他从镜子边上走过,那镜子倒影着他的身形。
因为他不是从县衙的正门进来,所以此时他应该是走在县衙的后宅之中。
在一扇窗户下停了下来,因为他听到屋子里有人在祷告。
仔细的去听,仍然听不清楚,那声音反而似更远了,他静下心来听那声音,便听到一个声音说道:“我祷祈您的垂怜,请求您降临,我愿将我的身献于您。……”
那声音反反复复的都是这一句祈祷的话,很低的声音,像是躲在被子里,因为害怕别人听到,所以压着声音发出来的祈祷。
楼近辰轻轻的推开那窗户,窗户发出‘吱吖’一声,极外的刺耳。
那房间里的声音立即消失了。
他朝里面看,屋里晦暗。
隐约可以看到那里面有一张床,床边有一张碎了镜子的梳妆台。
楼近辰一眼就看到了那梳妆台的上面,摆着一尊雕像。
雕像是一个抱着孩子的样子,通体暗红,不知道是什么木头雕刻,又像是被血浇成了这样子。
他从窗户处打量着里面,里面极为安静。
但是楼近辰可以肯定,刚刚自己听到了里面有声音。
他想转到门口,从门中进去,然而却发现这个房间的门在另一边,应该要转过这个长廓才能够从门那里进来。
于是他继续往前走,屋檐下有一排水缸,水缸是用来接着水防火用的。
楼近辰从旁边经过,朝里面看了一眼,立即停了下来。
因为他发现,水中飘着头发,那头发像是水草一样的从水里生长出来,飘在水面上,爬出了水缸,已经搭上了旁边的栏杆。
一股阴气从那水缸之中散发出来。
楼近辰拔出剑,以剑尖挑拔开那水草般的黑发,只见头发下面露出一颗人头来。
而楼近辰拨开头发的一瞬间,那人头居然是睁开的眼睛,看着楼近辰。
苍白没有丝毫血色的脸,那死灰的眼眸。
楼近辰在这一刹那,只觉得有一股冰寒浇下,那阴森的死气,化做冰锋一样要破开他的心念法光。
楼近辰身上的法光一念,阳光卷动,黑发瞬间燃烧,人头立即沉入水中。
楼近辰不知道这是人养在这里的,还是县衙出事之后,他们的人头被随手扔在这里而变成了这样子。
天色又暗了几分,太阳的余晖照在屋顶,却无法照在长廊里了,这长廊里又暗了几分。
楼近辰继续往前走,他隐约听到了哭声,寻着那哭声看去,然后走过去,来到了一个花盆边上,然后他看到让他觉得惊悚的一幕。
那花盆里种着一株类似于人型的植物,但是其根茎裸露于外的部分,居然像是一个婴儿的样子。
婴儿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