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先炼一炼这五色泥。
五色泥他摄了五行之气混入这五色泥之中。
但是很容易又散去,他究竟无法做到真正的改变实物。
这五色土当然是土、金、水种元素是最多的,其中土最多,金、水稀少。
但是五色却有一定的象征作用。
楼近辰又思索,土性其实亦是一种极佳的封印之物。
土性厚重,可承载一切,土迭堆而成山,山镇大地,有镇压之意。
于是他便想,以土为主体,然后其他四行为辅助拱卫。
不过,他又想,以山为镇,自己对于山的法韵领悟并不强,便又想,不若以屋为镇。
此公堂是县衙,县衙象征着一地民心所系,便又是以一地民心为镇。
民意镇神灵,久而久之,便又能够重塑这秘灵,变成有利于民众之事,此地虽然多异人,若是打开心胸,便也算是治下之民。
这思路改了又改,最终确定以这县衙公堂为镇。
他需要在公堂上后面的墙壁上,画上整座新海巷县的图景。
于是喊来了娄寄灵,让他在那个‘县令’的身后墙壁先是刷白,然后让他以泥在那墙壁上作画。
娄寄灵倒是很有兴趣,在思索了好一会儿之后,她便动手,画了一幅新海巷县城的夜景图。
图上不同的颜料竟是被其点缀成了青山、小河、灯火、屋宇,街道、人群。
“真是好。”楼近辰也忍不住的赞美,娄寄灵得意的娇哼一声。
不过,楼近辰又将那五色泥拌匀,开始抹在那‘县令’的身上,泥土包裹在‘县令’慢慢的形成了座神像。
楼近辰摄来土元气,浇灌于泥土中,这泥土,连同那‘县令’身上的铁链一起包裹住。
土生金,在他的五行法术之下,这泥土像是长出了根须一样的缠绕铁链。
又将他的脚下踩着的木板换在了泥土脚踏,并将他的脚包裹着,使他的脚与大地相连。
连上了大地,那么这土性便绵绵不绝了,土生金,虽然他将之土性与那根铁链连在了一起,他仍然炼出了一口肺金之气,束成线,环绕在神像,像是一条金白的线,紧紧的捆缚着。
他又取了一个四个金盆,将那‘县令’座椅四脚放在里面。
金生水,水生木。
但是水还是凡水,木仍然是凡木。
他只需要将木生火。
到这里,楼近辰心中便又想通了。
因为了后只剩下火了。
于是他对人说这里需要人们家中用过的油灯三盏,和一个香炉。
于是没过多久,便有人寻来了香炉和三盏油灯,说是都用过五年以上的。
楼近辰拿在手上,为些油灯看上去都有很厚的油垢了。
在他看来,这火不应该是普通的火,也不应该是天火,天火太霸道冷酷,而应该是人间香火。
他又摄来木灵之气拍入‘县令’座下椅子里,那原本不知多久了的椅子,居然生长出嫩芽来。
楼近辰将油灯摆上,又让人挑来井水,让在场的人每人倒一点进去。
并且在之后,让人取来附近人家中灶里的火,点燃那三盏摆在案台上的灯,在楼近辰的法念引动之下,在公堂之外的人都仿佛看到这原本阴晦的公堂刹那之间变的明亮起来。
楼近辰又让人拿来香,在那火上点燃,然后吹灭明火,神像拜了拜,他拜的不是神像,而是这一方公堂,之后将香朝着插入香炉之中。
香上的火星闪动着,仿佛与这公堂之中形成了某种呼应。
楼近辰又让在场的人上前来敬香。
而楼近辰则是伸在金盆之中沾湿了手,又在虚空里抓了一把,似有火焰沾在水上。
见他朝着那一片壁画挥了挥手,点点水雾扑在那壁画上,只一刹那之间像是点燃了壁画之中的色彩一样。
尤其是那壁画正中间的县衙里生了光,那五彩的泥中的红色像是成了万家的灯火。
楼近辰心中舒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布这个阵式,说难也难,说易也易,每一个关键都在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但是其思路才是关键。
这里五行俱全,他需要将他们连环起来,形成法阵。
他拔出剑,旁边的柱子上面快速的刻下两竖字。
“五行不断缚秘魔,香火绵延敬神灵。”
然后,他又重新写了一篇祭神祷文,敬告天地,他的目标就是告诉这整个新海巷城,这个公堂已经改成了‘神寺’,里面供着一座神像。
原本县令对于这个‘秘灵’的定位就是一位调和天气的神灵。
因为这里的人们常出海,所以这里的人们需要能够看得懂海洋天气的存在,而海上危险,所以人门出海之中常会去一座庙里求保佑。
县令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