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宅院。一座隐秘的大殿中,数位身影齐聚一堂,为首的华服中年面沉似水,整个大殿的气氛也是格外的凝重!“三爷!”“这一次我们算是栽了!”“哼!”陈三爷冷哼一声,眸子中尽是森然的杀机,“玄雍王也好,当年的盛王也罢,谁也不能拦我们的路!”“如今,玄雍王甘愿成为陛下手中的一把刀,既然陛下肆意纵容,那就莫怪我们手段阴狠了!”“诸位回去之后,都好好把自己的屁股抹干净,该灭口的灭口,该销毁的销毁!”“莫要再让那疯子抓到把柄才是!”陈三爷的话音一落,众人皆是默默颔首,一位身披黑色斗笠的身影沉声开口道:“三爷,如今锦衣卫风头正盛,玄雍王注定和我们尿不到一个壶里去,不如……”那人狠狠地挥舞了一下手刀,陈睿的眸子中闪过一抹意动,沉吟了许久,面色一狠,凝声道:“既然如此,我这就给家族传信,让二哥派几位死士过来!”“既然这小子不识抬举,莫怪某出手狠辣了!”“陛下如今对这小子似乎很是看重,既然如此,我就先断其一臂!”“就是不知道,陛下会不会心痛!”看着陈三爷一脸森然的杀机,众人皆是神色一凛,默然不语。“都回去吧,路上小心些!”“是!”众人纷纷起身告退,唯有那位身穿黑袍的老者伫立在原地,看着众人走出大殿,缓缓掀开头上的帽子,看向陈三爷道:“三爷,我手上有几位好手,各个武艺高强!”“不如让他们出手?”“靠谱吗?”“死忠!”“好!”陈睿眸子中透着一抹冷意,淡淡的道:“既然如此,此事便交给你来办了!”“我希望宁凡小儿的狗头,明日一早能够挂在玄雍王府的门头上!”“此事,便交给老夫来办吧!”……皇宫!御书房。禹皇正在批阅奏折,一道黑衣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龙案之前,恭敬行了一礼!“剑南,参见陛下!”“查清楚了?”“回禀陛下,我们的暗子在陈家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这些年来,陈家一直再向淮南王暗中输送铁矿战马!”“不过,淮南那边,我们的人折损了大半!”“好一个淮南王!”禹皇的眸子中绽着一抹冷芒,身上恐怖的杀机席卷开来,这些年,为了境内安稳,朝廷对淮南十六州一再退让安抚。没想到不但没有换来丝毫的感恩之心!反而愈加膨胀其狼子野心!“如此说来,淮南王是铁了心要反了?”“陛下……”剑南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色,轻声道:“淮南王在十六州经营了多年,他们的势力在那片地界已然铁板一块!”“我们的人过去之后,很难插手!”“这些年,我们在淮南折损了不下百人,不但没有丝毫的收获,反倒是耗费了极大的人力物力!”“想要了解淮南的底细,我们暗卫怕是……”禹皇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一抹凝色,这些年来,朝廷从未停止过对淮南地区的渗透,可淮南王并非易于之辈,对朝廷也是日夜提防!“这两日,礼部准备派使臣前往淮南!”“你安插几个人手,一并过去!”“一定要弄清楚淮南王的底细,朕要知道,这些年的蛰伏,他究竟积蓄了多少势力!”“遵旨!”剑南恭敬地一礼,脸上露出一抹欲言又止,禹皇淡淡的道:“还有什么事,直接说吧!”“陛下,锦衣卫那边……”“嗯?”听到剑南提及锦衣卫,禹皇瞬间面色一凝:“锦衣卫怎么了?”“回禀陛下,二殿下麾下的锦衣卫,各个身手不俗,且身上煞气惊人,犹如久经沙场的老将!”“前几日他们似乎是一夜之间聚集在京城一般,属下的人,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哦?”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之色,要知道,京城可是暗卫的地盘,若说在淮南地方,暗卫的人手渗透不进去,或许还情有可原!可京城乃是暗卫的眼皮子底下,这群人能够悄无声息的聚集在一起,就有点耐人寻味了!“他们都是些什么身份?”“回禀陛下,属下查过了,每一位都身世清白,有的出身农户,有的乃是贩夫走卒!”“身份皆是平平无奇,可看他们的能力,却绝非平庸之辈!”“属下也查不出来,殿下是如何找到这群人的!”剑南的话音一落,禹皇不由眯起了眼,淡淡的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可深究!”“遵旨!”剑南将该说的话说出来之后,不敢有丝毫的僭越,默默退下!禹皇手中把玩着两个铁核桃,沉吟了许久,轻声道:“魏英,摆驾瑶华宫!”……玄雍王府。宁凡捏着母妃交给他的小木牌,面露沉吟之色。血凤凰曾经是大周的军情组织,而大周国祚两百余年,也称得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