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洪钟奏响,声震九霄!正德殿,一尊巨大的方鼎伫立在大殿的正前方,红毯自殿门前铺至午门之外,每一段都是由工匠精心纺织而成。文武百官身穿崭新的朝服,恭敬地伫立在方鼎之前,礼部的乐官犹如朝圣一般,伫立在台阶的两侧,分别架起了大鼓,编钟和管乐器!“陛下驾到!”没过多久,一身九爪龙袍头顶皇冠的英武男子大步走向方鼎之上的龙椅,其身侧一位身穿贵妃服饰紧随其后。“拜!”礼官一声高喝,下方群臣齐刷刷的跪地行礼,宁凡与一众皇子站成一排,一同高呼万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礼毕!”“平身!”“谢万岁!”群臣起身,目光齐齐的朝着位于上首的禹皇看去,神色肃穆,体态端庄!“祭祀开始!”“进熟!”伴随着魏英的一声高喝,早已经准备好的太监端着煮熟的牛羊祭品,摆放在方鼎之前。礼部的官员手捧金灿灿的圣卷,朗诵祭文。“朕在此敬告列祖列宗,江山社稷,四方神灵,我大禹国自立国以来……”洋洋洒洒千余字,朝臣宗室无不肃穆,紧随之,禹皇率娴妃在鼎前上香,行三跪九叩之大礼,拜四方天地,一番礼节行过之后,已然日上三竿。“起驾!”“送祖宗归庙!”宁凡身着亲王冕冠,乘坐亲王仪仗,紧随禹皇的车驾朝着皇陵行去。“准备好了吗?”“主上,万无一失!”“嗯!”宁凡应了一声,便再也没了声音,长街上,沿街的百姓遇天子仪仗,纷纷跪伏在地,顶礼膜拜。景黎亲率一队禁军,一路朝着城外皇陵的方向行进。“嗖!”“嗖!”一道道破空声响起,只见数十道箭矢几乎是同时破空而出,景黎当即面色一变,低喝道:“护驾!”“将军,不必紧张!”“交给我们便是!”蒋瓛的身形大步来到御前,亲率数位锦衣卫高手抵御四方的箭矢,又是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不过这一次的箭矢却并非朝着天子车架射来,而是朝着一处处高墙射去!禹皇高坐龙辇,神色间没有丝毫的慌乱,眸光扫视周围百姓,带着一抹睥睨之意,颇有君临天下之气势!“陛下,看来这一路上,并不太平啊!”娴妃坐在禹皇的身侧,脸上尽显玩味之色。“呵呵!”禹皇冷笑一声,脸上尽是不屑之意:“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跳梁小丑罢了,不足为惧!”“莫要轻敌大意,对于他们来说,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恐怕各方都会有所行动!”“哼!”禹皇没好气的轻哼一声,淡淡的道:“这一次朕是被老二当靶子使了啊!”“这小家伙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陛下不妨给他些教训!”娴妃漫不经心的道:“依我之见,不如将他分封出去,放逐个一两年,也能磨磨他的性子!”禹皇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微微颔首道:“等到年后再说吧!”人群中,一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一边跪俯在地,一边从怀中取出一柄断刃,眸光阴冷的看着龙撵上的禹皇,嘴角绽着一抹冷笑。“噗!”还未等他出手,只见旁边一位六十余岁的老汉突然咧着一嘴的老黄牙,从袖中掏出一柄袖箭,狠狠地刺入他的腰椎之中。“小伙子,别玩阴的!”“你……”那年轻人眸子中尽是怒容,一边挣扎着还想向禹皇冲去,老汉又是一刺,这次却是直接刺入他的心窝。旁边的百姓脸上尽是慌乱之色,有人发出一道惊恐的叫声,却见老汉将染了血的袖箭在那年轻人的尸身上擦了擦,咧嘴笑道:“诸位乡亲别怕,俺是锦衣卫!”一道道无声的猎杀在街道的各个角落上演着,道路的两旁不时地传出几道惨叫之声,大皇子宁尘和五皇子宁玄一左一右护卫在禹皇身侧。天子车辇很快便驶出京城,城池之外,一队铁甲森然伫立,看到天子驾后,猛然单膝跪地,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奉雍王殿下之命,前来护驾!”高顺大步行至御前恭敬地行了一礼,大手一挥,八百陷阵营分列两侧,在禁军的外围护卫着禹皇的车辇一路行进!宁玄望着左右两侧的铁甲,其军容之整,队列之齐,竟然比之禁军更甚三分,身上所释放的杀伐之气更是禁军将士远不能比!禹皇不由露出一抹赞赏之色,看向一旁的宁尘道:“尘儿,你看这支陷阵营如何?”“名副其实,百战之兵!”“嗯!”禹皇认同的点了点头,自嘲般的一笑:“老二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将这支百战之兵拉出来,还不被朕察觉,倒是朕看走眼了,险些错失一个帅才!”“哈哈!”宁尘笑道:“小弟有如此才略,乃是我大禹之幸,也是父皇之福!”“驾!”远方一道马蹄声响起,一十八道铁骑策马而至,仅仅只是十余骑,却是奔腾出千军万马般的气势,景黎瞬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