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虫!”“快闪开,大虫扑过来了。”“射死他,别跑啊!”一位山贼脸上尽是惊慌之色,一边大吼一边挥舞着手中的阔剑,眸子中难掩惊惧。“吼!”短短的半个月,白虎的身形又大了一圈,一个虎扑上来,直接将那山贼扑倒在地。“啊!”人对猛兽是有着天然的畏惧感的,尤其是对面前这只凶残至极的百兽之王,燕云十八骑胯下的战马都发出一道嘶鸣,险些软倒在地。“杀出去!”宁尘一声低喝,挥舞着长戟,瞬息黄子健便冲至燕云十八骑的阵前,长戟挥舞,宛如魔神临世,数十人围攻而来,却无法近其身,一阵箭雨落下,无法透其甲。一人成军,不外如是!在燕云十八骑的开道之下,一众将领从旁策应,前有陷阵营开道,后有禁军横扫,短短的半个时辰,一路杀至山脚之下。禹皇将手中染血的长剑丢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眸光朝着远处瞥了一眼,朗声道:“继续追,将这一伙贼寇尽数拿下,留几个活口!”“朕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本事,能够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翻云覆雨。”“诺!”景黎应了一声,望着前方的流窜的匪患,正欲追击,却突然神色一凝。“众将,准备御敌!”“踏!”“踏!”正当众人松一口气时,只见远方一道方阵横移而至,整肃的军容配上精良的甲胄,浓烈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远处方阵中隐约间传来一道呼声,不少文武大臣皆是面色陡然一变,下意识的朝着宁凡和娴妃看去,心中掀起一道惊涛骇浪。“他们在呼喊什么?”禹皇似乎对这支突如其来的大军并不意外,而是偏过脑袋,看向一旁随侍的景黎。“陛……陛下,末将……没听清楚。”“哦!”禹皇看着景黎额头上的冷汗,轻声嘀咕道:“没听清楚就继续听,什么时候听清楚了,给朕说说。”“是……”景黎手心尽是冷汗,迎着禹皇平静的目光,根本不敢与其对视,一众雍王府幕僚皆是面沉似水,岳飞和典韦等人的身形有意无意的朝着宁凡的方向靠去。“父皇,儿臣听清楚了。”“前面那支叛军在高呼‘反禹复周,活捉……’”宁宇先是神色兴奋的高喝一声,却突然戛然而止,弱弱的道:“活捉……父皇您!”说完,似乎又察觉到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宁宇吞了一口口水,继续补充道:“父皇,前面这支叛军,不会是大周余孽吧?”盛王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神色间带着一抹厌恶。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眸光扫视一圈,将众人的神色尽数收入眼底。宁尘不时的观察自己的神色,应该是在关心老二。宁安虽然面色平静,目光却也时不时地在自己和老二身上流转,显然是在思忖什么。老四虽然极力保持平静,却做不到老三那般喜怒不形于色,那微微翘起的嘴角和飘忽的眸光都在透露着,他是在幸灾乐祸,或者说看热闹。至于老五,则是眉头深深蹙起,望着前方黑压压的战阵,一脸的凝然。应该是在想,能不能打得过?老六一如既往,一副对世事都漫不经心的样子,没心没肺的在一旁喂马,仿佛对这边的事情根本就不关注。唯有老七,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恨不得告诉所有人,他恨宁凡,看到他要倒霉,自己很开心。“老二!”禹皇的眸光朝着宁凡看去,不由变得戏谑,问道:“你可曾听清了?”“父皇,儿臣听清了。”宁凡的脸上也是挂着一如既往儒雅的笑,并无任何的慌乱之意,反而大大方方的道:“他们在高呼,反禹复周,活捉禹皇!”“哈哈哈!”“你如何看?”禹皇一边笑着,目光始终注视着宁凡的面容,似乎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一些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回父皇,祸国之贼,不足为道。”禹皇重新捡起丢在地上的长剑,从身上斩下一块衣衫,悉心的擦拭:“他们可是自称大周遗民。”“未必!”“哦?”禹皇的眉头一挑,没等他发问,宁凡便沉吟开口道:“父皇,今日诸事,一环扣一环,焱龙卫和猎龙堂的人一直在密谋不轨,没想到没等来他们的人,反倒是被一伙山贼围困!”“这伙山贼还不是普通的山贼,究竟是谁在幕后整合这些力量,还行如此悖逆之事。”“况且,就在方才儿收到淮南密报,淮王正在集结兵马,密谋造反,随时有可能挥师北上。”“我们这边刚杀出重围,又被一支精甲围困,这支精甲自称反禹复周,简直是可笑至极。”“为何可笑?”禹皇一本正经的发问,宁凡轻声道:“大周早已亡国多年,且不说有没有实力纠集起一支甲胄精良的大军,这些年来,亡周百姓早已融入我大禹,不管是民间还是朝廷,都没有任何亡周的影子。”“现在却突然冒出一支大军,自称反禹复周,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