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城!随着西境的捷报频频传京,京畿之地的百姓们也是沸腾起来了,大街上张灯结彩,酒馆中百姓高谈阔论。“没想到,雍王殿下竟然也有乃兄之风!”“浪子回头啊,短短一年时间,犹如脱胎换骨一般,从一个恶贯满盈的大纨绔变成了我大禹人人歌颂的英雄!”“哈哈哈,我大禹西境有战神盛王殿下,北境有军神靖国公,南境亦有青云侯镇守,如今就连东境也打到了东淮的境内!”“大禹当兴啊!”一位身材魁梧的汉子捧着酒杯,一边大笑一边开口,神色间难掩的喜色!“哼,愚夫浅见!”角落中,一位衣着朴素的年轻人不屑的冷哼一声,顿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位兄台,不知你有何高见?”“高见不敢谈!”那年轻人一副书生打扮,对着四方微微拱手,淡淡的道:“诸位只看到捷报频传,四境连胜,可常年以来,我大禹兵戈不休,征伐不断,不知有多少儿郎埋尸四境!”“如今这京畿之地,多少妇人寡居,多少老人无儿,多少孺子无父!”“纵使是胜了一两场又能如何?”“待诸国反扑,可有防备之策,可还有再战之力?”书生的话音一落,顿时引起了酒馆中的一番争论,赞同者有之,嗤笑者有之。郭嘉坐在另一边,手中捧着一个大骨头,吃的满嘴流油,陈宫则是一个劲的苦笑,望着面前的鬼才,有些无语!昨日在凤祥楼折腾了一宿,今日天刚亮又带着他游街,如今正午时,又来听酒馆中的愚夫侃天说地。这郭奉孝,还真称得上一声浪子!“奉孝,你对这书生之言,有何看法?”陈宫听完那书生的谈论后,也是蹙起眉头,看向对坐的郭嘉!“呵呵!”郭嘉放下手上的大骨头,缩了缩手指,随意的在衣袍上抹了抹,平静的道:“无病之呻吟!”“嗯?”郭嘉的话音不高不低,却能清晰的传遍小小酒馆,那书生也是面色涨红的朝着郭嘉看去,观其衣着气质,也觉面前并非凡人,顿时有些不服气的道:“不知这位仁兄有何高见?”“哈哈哈!”“没什么高见,爷来问你,如果有一个悍匪,冲进你家,想要抢你的家产,睡你的婆娘,杀你的父母,你当如何?”“你!”听到郭嘉如此发问,那书生顿时气的面色铁青,指着郭嘉半天说不出话来!“问你话呢,你当如何?”“哼,杀我父母,掠我家财,辱我妻儿,自然是不共戴天!”“呵呵,那悍匪凶悍至极,你不是其对手,又该如何?”“我虽一柔弱书生,可若是真的被人欺辱在头上,也势必舍得一身剐,纵死不屈!”书生一脸冷傲的开口,看向郭嘉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冷意,郭嘉嘴角微翘,笑意吟吟的道:“今日之大焱,便是这悍匪!”“大焱的兵马已经杀到我们家门口,难道还要敞开门户,扫榻相迎不成?”郭嘉的话音一落,顿时赢得了满堂的喝彩,那书生也是面露羞愧之色,对着郭嘉拱了拱手,自觉无容身之地,拂袖而去!“奉孝,你这张嘴真是……”陈宫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却看到对面的郭嘉又一次抓起了大骨头,吃的津津有味!“西境一战,应该也快结束了!”“如今大焱的东征军兵败,恐怕紫荆城那边,不会就此罢休!”“不过,有漓国的牵制,他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陈宫认同的点了点头,脸上也是逐渐露出一抹沉思,轻声道:“希望北境无忧!”“嗯!”郭嘉神色平静至极,似乎一点也不担心,陈宫却是有些欲言又止。“有什么话直说!”“奉孝,你就不担心大焱自北境而入?”“呵呵!”郭嘉笑了笑,淡淡的道:“莫要小看天下英豪,尤其是北境那位军神和上面那位!”“嗯?”陈宫的面色更加的疑惑了,郭嘉突然放下手中的骨头,放下手中的骨头,一脸正色道:“公台,依你之见,当今天下诸国之主,比之我汉末群雄如何?”“这……”陈宫犹疑了片刻,却见郭嘉缓缓起身,丢在前台一锭银子,大步朝着酒馆外走去。“今中原之五国,大焱之主,可比我华夏始皇帝,行的是霸道,其国力,也凌驾于其余四国之上,兵甲百万余,堪称一代雄主!”“可此人,虽行我大秦祖龙之道,却并无祖龙之姿!”“大焱能有今日之盛,在于大焱国祚绵长,非一世之功!”陈宫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大焱的皇帝虽然未曾谋面,却也能从大焱的规章制度以及传闻中察觉到一丝端倪,此人野心勃勃,称得上雄才大志,却绝非霸天下之主!“东淮,犹如我汉末之陶谦,偏居一隅,若在太平之世,可为明主,可在今日之乱世,为鱼肉也!”“那大漓呢?”两人一头扎进马车,陈宫便直直的看向郭嘉,脸上带着一抹请教之意!“呵呵,大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