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两人正在谈论间,贾诩沉着脸走入大殿,手中捏着一封密件,沉声开口道:“南蛮有变,阿古那和乌忧……”“被蛮神教下蛊了?”“您知道?”贾诩有些诧异的看了宁凡一眼,没想到自己这边刚收到乌忧的密信,主公竟然已经知情了。难道这是主公有意为之,另有谋划?“密信给我看看!”“嗯!”贾诩将手中的密信递了过去,轻声开口道:“乌忧提前用药,将蛊虫逼出体内,所以并未受到蛮神教的控制。”“只是如今,他们两人半年的经营毁于一旦,手中的权势被收回大半,乌忧行事也是变得谨小慎微。”“请主公决议。”宁凡的脸上露出一抹思忖之色,沉声道:“告诉乌忧,我会派人前去助他,先不要着急反击,静观其变,等候良机。”“诺!”贾诩点了点头,宁凡轻声道:“可有太白的下落?”“回主公,李剑仙早在半月前便入了关山,我们的人暂未发现他的下落!”“罢了!”“如今黑冰台的重中之重尚在东境,这一次,本王希望岳飞能一战封神!”“你亲自谋划,短时间内,朝廷不会答应东淮的议和,便借此良机,让岳飞在朝中彻底站稳跟脚。”“诺!”贾诩恭敬地一礼,默默离去,宁凡看向郭嘉道:“奉孝,你以为,公台该如何安置,是随我一同前往淮南,还是让其留在京中?”“主公,如今孔明在漓国,短时间内怕是难以归来!”“而淮南势必会十分棘手,以公台的才略,治理十六州之地,绰绰有余,若是让其留京,才是最大的浪费。”“嗯,言之有理!”宁凡微微颔首,看向郭嘉道:“即日起,便逐渐着手就蕃之事,尽早离京。”“嗯!”……皇宫。御书房。时至深夜,禹皇依旧未曾就寝,而是独自坐在御前,陷入了沉思。“陛下,娴妃娘娘求见。”魏英的话音一落,便看到一袭宫装的娴妃迈着大步走了进来,脸上的疲色似乎褪去了几分。“你怎么来了?”“我听说,凡儿请命外出就蕃?”“呵呵,你的消息还挺灵通。”娴妃笑了笑,毫不顾及道:“毕竟在这宫里住了这么多年来,怎么会没几个亲近的人呢?”禹皇的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却见娴妃直直的看着自己,平静的道:“你答应他了吗?”“嗯!”禹皇微微颔首,神色也是逐渐肃穆起来:“今日宴会上,林秋石先是对老四发难,随后郑宣也是将老二拖下水,就蕃之事,更是老二亲自所提。”“不过,朕仔细一想,放出去历练历练,也不是什么坏事!”“老三就蕃三年,将齐临郡打理的井然有序,老五一心修武,于世俗并无太多的留恋,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返回宗门了。”“哼,郑宣这个老狐狸,下了两张牌,明面上支持盛王,实则背后也在和老四联系!”“朕今日敲打了他一番,若是还不识趣的话,朕不介意摘了他的官帽!”“将老四和老二放出去,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那六皇子宁寻呢?”娴妃的眸光看向禹皇,闪着一抹异样的色彩,禹皇也是神色一怔,不知娴妃为何突然提起宁寻!“老六素来沉默寡言,不留恋权势,做事也是中规中矩,从未做过任何出格的事,倒是让朕最省心,不过……皇储之位,朕从未考虑过他。”“呵呵!”娴妃的脸上露出一抹玩味之色,上前倒了一杯茶水,却是自己捧在嘴边,轻声道:“或许,陛下看走眼了。”“嗯?”“你知道些什么?”禹皇不由神色一怔,一脸疑惑地看向娴妃,后者微微摇头,轻声道:“老六看似憨厚老实,性情沉默,实则心思玲珑,行事谨慎!”“我记得小时候,老二抢了他的小马驹,宁寻不敢当面与老二争抢,却是偷偷的跑在我面前告状。”“我想为他主持公道,将老二叫到跟前骂了一顿,可两人刚走出大殿,宁寻却对老二说,这小马驹是他送给他的,不是他来告的状。”“甚至,还污蔑老三,说是他偷偷给我说的。”禹皇不由哑然失笑,轻轻摇头道:“幼时调皮,怎能凭一事怎可断一人?”“陛下,您真的了解他吗?”“这……”禹皇一时语塞,这些年来,他的几个儿子中,最为关注的无非是老大老二和一直留在身边的老四。老六自从就蕃之后,也渐渐脱离了自己的视线,不过,听浔安的郡官说,老六在封地上的风评还不错,很少干涉郡守府,也从未欺压百姓,飞扬跋扈。行事十分低调。“罢了,此事容后再议吧!”“老二即将离京,前往淮南就蕃,林秋石的算盘算是打响了!”“哼,这个老狐狸,若是知道自己的谋划一场空,怕是要气的脸色发紫。”禹皇的神色间也是多了一抹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