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马枪!”“盾甲军,列阵!”“快,弓箭手,对准敌军重骑兵,放箭!”眼看着面前的黑甲骑兵竟然悍然的朝着中军杀了过来,齐王的神色间也是露出几分慌乱,他关山从未出现过重甲骑兵,自然不知其威力。而今,仅仅从这万马奔腾的气势便能看出,绝非寻常的骑兵可比拟。“诸君,莫慌!”“有本将在,千军万马又如何,我神弓营的将士一轮骑射,这支铁骑便要兵员减半!”“众将听令,箭矢抛射!”一位身穿儒袍的青年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腰间挂着一张长弓,朗声道:“列盾墙,架长矛!”“诺!”军令下达之后,拒马枪被摆在阵前,一道道身材魁梧的汉子手持方盾,于阵前列出一道盾墙,长达一丈的长矛从盾牌的缝隙中透出,释放着冰冷的寒芒!“放!”随着一声低喝,无数道弓弦崩响声融合在一起,仅发出一道声响,随之万箭齐发,朝着冲锋在前的玄甲骑兵射去。“御!”秦琼放下手中的双锏,抬手举起金枪,眸光望着面前的阵型,脸上毫无波澜,随着一个字吐出,身后的骑士纷纷架起了长枪。“攻!”第二道军令下达,一万玄甲军齐齐加快了速度,胯下战马奋力迈起四肢,所过之处,烟尘滚滚。漫天的箭矢犹如一阵流星雨般落下,射在玄甲军的身上,小臂上,甲胄缝隙间,可玄甲军的冲锋之势不减。箭矢被厚重的甲片弹飞出去,或是卡在了战甲的缝隙间,只有极少数运气不佳的骑士,被射中了双眼或是马腿,栽倒在地。“杀!”秦琼吐出第三个字,眸光朝着远方望去,吕布等人早已经闯入万人军阵,纵横之间,如入无人之境。杨再兴和冉闵更是煞神转世一般,短短的两刻钟,身上的战甲早已被鲜血浸染!“玄甲军所属,冲锋!”“杀穿敌阵!”“无论发生何事,不得停止冲锋,要么战死,要么大胜!”“诺!”万人玄甲,排列成阵,摧枯拉朽一般的朝着诸侯联军的中军冲杀过去,淌过拒马枪阵,战马直接撞翻了迎面准备的盾墙,长枪更是挑飞了一道道身影。这便是重骑兵的恐怖之处,只要冲锋之势已起,哪怕面前是一片火海,也要一往无阻的淌过去,哪怕是一座刀山,也要全然无畏的闯过去。“放箭!”“放箭!”那青年儒将一道道命令传达,身后的弓弦崩响更是从未停止,可任由箭雨倾泻,玄甲军的攻势却未被丝毫的阻滞。渐渐地,周围的诸侯将士也是察觉到了一丝异常,望着那一道道煞神般的身影,没由得心底涌起一丝寒意。箭矢不能破其甲,刀斧不能伤其身,这仗该怎么打?“王爷!”“撤军吧!”齐王身旁的一位谋士目光深沉,望着远方的一道道如鬼似神般的身影,沉默了许久才轻声道出一句。“撤军?”“我诸侯联军可是有三十万大军啊!”“此时撤军,岂不是任由这些中原崽子们追杀?”齐王目光逼视身旁谋士,阴沉沉的道:“他们的骑兵虽强,却不过三万余骑,本王就是和他们干耗,也能将其耗死。”“王爷!”“大漓的兵马,可不止三万啊!”“如今,将士们军心已失,若是继续鏖战,恐有倾覆之危!”齐王也是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眸光闪烁了许久,才略带不甘的道:“着靠山军殿后,传令其余诸侯,撤军!”“诺!”……淮南。雍王府。宁尘的身影出现在王府之外,望着络绎不绝的身影,不由露出几分疑惑。这王府乃是庄严整肃之地,平日里能看到几道身影已经算是稀奇,可雍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平了,来往之人,更是服装各异。“殿下?”“上去打听打听,看看这些人来雍王府都是做什么的。”“是!”季九恭敬一礼后,大步上前,随便拦了一个商人装束的汉子问了几句,又走向一位一副工匠打扮的老者。“殿下!”“问清楚了?”“这些人都是来雍王府办事的。”“办事?”宁尘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疑惑问道:“这些商贾工匠来雍王府办什么事?”“殿下,雍王殿下治下淮南,设两院三司,雍王府下辖两局,分别为工程局和商业局,而这两局的衙门便设在雍王府之内。”“两院三司两局?”宁尘的脸上露出几分讶异,抬头看了一眼雍王府三个大字,轻声道:“如今谁在雍王府主事?”“回殿下,如今淮南一应政务由灵州州城司陈宫,贾诩和监察院院长狄仁杰主持。”“嗯!”“请他们三人前来见我。”“是!”季九直接大步走上雍王府,取出宁尘的身份金牌,当即便被恭敬地请入府内。没过多久,三道身影急匆匆的来到雍王府的正殿,看着一副端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