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如今关内诸军,白袍军和玄甲军都是骑兵,陌刀军甲胄太重,不善攻坚!”“这攻城战舍我其谁?”“是啊将军,白帅为何突然将我们给换了?”冉闵也是一脸的疑惑,看向身旁的诸位偏将:“你们稍安勿躁,我去见白帅。”一边说着,冉闵正要调转马头,却突然神色一凝。“踏!”“踏!”只见宽敞的行军大道上,一队身披幽黑色甲胄的步卒沉重的步伐击打在平整的地面上。一时之间,周围的各大军种皆是面色一凝!“这是……”“黑色步卒!”“难道……”冉闵的面色狂跳,乞活军素来以敢打敢拼闻名,甚至于,当年他起义抗胡之时,乞活军的前身便是农民的起义军,在一次次征战之中蜕变,最终成为名震天下的精锐。说白了,乞活军战力虽然惊人,却并不算是正规军!而面前这支黑甲步卒,给他的一种感觉便是肃穆,厚重,冷峻,杀伐之气弥漫间,恐怕就连陷阵营都无法与之比拟。这支黑甲步卒的队前并无将领,甚至连一个令旗官都没有,可整个军队中,无一人侧目,目光之中透着几分坚毅。“踏!”“踏!”“踏!”行至城门前,白起一袭白色长衫,骑着一匹战马,平静的望着逐渐逼近的步卒。“止!”排头兵一声低喝,相隔五十列之后,又一位士卒一声低喝。“止!”就如这般,一道道高喝响起,前方的队列依旧在前进,可随着随后一道令兵一声低喝,整支大军宛如触碰到了某中开关一般。“踏!”“踏!”黑甲步卒在白起的身前十步列阵,长枪阵,长戈阵,刀盾阵,弓弩阵,战车阵……一道道阵型整齐排列,白起眸光逐渐远眺,缓缓举起右手握拳。“风!”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之下,只见面前绵延数里的队列,齐齐举戈高呼!“风!”“风!”“风!”刀盾兵以刀剑击盾,长枪兵举枪高呼,令旗兵摇旗呐喊。“大风!”白起再次平静的一声低喝,十万黑甲步卒皆是仰着头,梗着脖子,宛如完成某种仪式一般!“大风!”“大风!”“大风!”震天的喊声自行军大道蔓延而去,不少镇西军的将领皆是出营查看。甚至就连赵长缨三位国公都被惊动。震撼!全场寂然。赵长缨的面色呆滞了许久,望向那位连甲胄都不曾披的白衫汉子,脸上写满了好奇。不只是对这位白衣中年的好奇,还有对这黑甲步卒的好奇。“老赵,这支黑甲步卒又是从哪冒出来的?”“你问我,我问谁去?”“嘶!”苏玄的脸上也是露出几分震惊,十万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悬剑关内他们作为关要的主官,竟然不知道?一旁的柳凤平也是死死的盯着面前这支步卒,颤声道:“此甲在手,堪为横扫天下之锋矛!”“请白帅点将!”秦琼大步来到白起的身前,与陈庆之,冉闵,典韦,蓝玉,杨再兴等一同躬身。这一幕,又让赵长缨三人震惊了一番。无论是冉闵亦或者是典韦,秦琼之流,哪一位不是战功赫赫之辈,当年在南境战场上,乃至悬剑关一战,都立下了汗马功劳。可如今,这些人在这位中年人身前,恭敬地行军礼。他们三人作为摸爬滚打半辈子的老油条,自然是能够一眼看出,这几位对白起的尊敬都是发自内心的。“众将听令!”“陈庆之,秦琼!”“你们率白袍军,玄甲军,直袭东焱西城门,静候卫戎军破城而逃!”“诺!”“蓝玉,冉闵,杨再兴,典韦!”“在!”“你们分率陌刀军,乞活军,攻东焱城南北二门!”“诺!”“整军出发!”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宁凡直接出动地府,为大军扫清障碍,如今大军开拔,深夜攻城!宁凡望着白起一袭白衫,眸子中也是多了几分期待。白公此去,定让鲜血染白袍。此一役,乃是秦锐士的首战,亦是白起开始‘进化’的开始!……“殿下,我们三个老家伙就在这眼巴巴的干等着不成?”“是啊殿下,咱们镇西军好歹也有三十万之众,哪里需要咱三个老家伙站站台?”看着秦锐士出征,赵长缨三人宛如心里挠痒痒一般,坐立不住。“呵呵!”“此一役不过是饭前开胃小菜罢了,我大禹和大焱的正面对决,尚未全面展开,三位国公莫要着急。”“开胃小菜?”三个老将听到宁凡的话之后,皆是面色一怔,脸上也是露出一抹苦笑:“殿下,不可轻敌啊,这东焱城乃是大焱专门为了防备我大禹而建。”“城高池厚!”“焱雀此人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