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然也下了车,将行李递给盛宴,随后问:“串串,要我留下来陪你吗?”
季屿川看着他,似是在回想着什么,随后脸色大变:“然然,去医院,你病了。”
裴然笑了笑:“我病已经好了,你忘记了吗?你带我去做的手术。”
季屿川疑惑地看着裴然。
“串串,我好了,真的好了,你不要担心。”
季屿川红着眼眶喃喃道:“不要生病,然然,不要生病,要好好的。”
“好好好,我好好的,你也好好的,”裴然伸手擦掉季屿川眼角的泪,“已经没事了,盛先生已经把你带回来,对不对?你也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
季屿川垂着头,不再说话了。
裴然嘴巴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还是忍住了,他叹了口气,随后看着盛宴警告道:“盛宴,我警告你,你给我牢牢记住,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要是敢趁人之危,我一定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盛宴长叹一口气:“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人。”
“你最好不是!”
裴然说完一秒钟都不想再看见盛宴,上车迅速离去。
盛宴无奈地摇摇头,牵着季屿川进了屋。
一整天,季屿川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盛宴,就连上厕所他都要跟着。
盛宴虽然知道现在的季屿川是不正常的,但莫名也感到了久违的开心,他甚至自私地想要一辈子占有这样的季屿川。
可这念头也只是一瞬即逝,毕竟这样的季屿川一看就能知道是不开心的。
他不想再让季屿川不开心了。
也许是到了让季屿川有安全感的地方了,他不再因为害怕盛宴离开,非要捏着他的衣角或者牵着他了。
到了晚上,他熟门熟路地走到他以前住的房间。
说来也巧,他前世今生住的都是盛宴房间隔壁的那间房。
盛宴问:“川川,你晚上一个人睡觉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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