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小四小五就吓得失声尖叫,丢了手中的果脯,躲到林小月身后。
一人一边,死死抱着林小月的大腿,那些被磋磨欺辱,喘不过气的记忆,又一次涌上心头,吓得两个小家伙浑身颤栗。
林小月怎么也没想到,好长一阵子没出现,差点都给忘记的林家老屋众人,竟然全挤在她们房里,床上、桌边、地上、满满当当全是老屋里的人。
扫了一眼,林老爹、苗氏、林大花和小麦子倒是不在房里。
林小月和林招弟几个姐妹相视一眼,心里头涌上一股诡异的感觉。
林招弟退后一步到房门外,抬头看了看侧面挂着的房号,又对上林小月的视线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没错,天字三号房,是她们家订的房间没错。可,爹娘他们呢?
林小月冷冷扫了一眼,对老屋的众人满是厌恶憎恨。
老天怎么没把这群渣滓给收了去,难不成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许是听到隔壁传来的声音,大山婶打开房门,探出脑袋查看,正巧对上林招弟几个姐妹,忙出声招呼,“二丫、三丫,你们爹娘他们在我们房里,来这里。”
几个姐妹想也没想抬脚就往隔壁屋去,没想到大伯倒是开口喊住了她,“三丫头,长碌(大房四子)和长酒(二房三子)两兄弟没了,你爷自从上回见到你之后,一直病恹恹的,如今也快不行了。你爹和你娘不是我们赶出去的,是他们为了让你爷和阿奶能好好休息,才让出房间的……”
“是的,真不是我们赶他们出去的,我们真的什么也没做。”
“这回你可不能再打我们了。”
……
林小月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呵,你们家的人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别忘了,我们可是断了亲的。还有,这间房是我开的,也是我付的定钱,你们要住自己怎么不去开一间,别想我给你们付房钱。”
说着,林小月大声喊来小二哥,告诉他,这间房里的人强占她的房间,房钱她一文不会付,另外再给她开一间,她们要休息。
店小二也傻眼了,看着房里呼啦啦一群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他们不是说和这房间的人是一家人吗?
他还觉得奇怪来的,原来的房客去了隔壁房,他还以为对方是去和那边的人挤挤咧,咋还是强占?
夭寿哦,小兵哥还特地关照要照顾的人,竟出了纰漏,这要被掌柜的知道,回头他肯定得吃落挂。
店小二怒火蹭的上来了,忙进屋里大声喝斥,“你们不是住大通铺的吗,怎么还跑上房来了,快出去,快出去。”
“不是,小二哥,我们真是亲戚,我们是她大伯,没骗你。”
“对对对,你看她阿爷和阿奶还在这呢。”
“对呀对呀,我是她二伯娘,这是她二伯,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
……
林家老屋众人不禁急了,纷纷上前解释。
店小二被一群人挤来挤去,吵得脑袋嗡嗡的,嘴里高声喊着别吵别吵。
十几个人在房间本来就挤,加上房里的人嗓门个顶个的大,一时间,店小二人都被吵懵了。
大山婶见隔壁吵起来了,忙过来伸手拉人,将人往她房里带。
二伯娘眼见林小月他们要走,急的不行,高声喊她,“三丫头,三丫头,你别走,别走诶,你和小二哥说下,我们真没骗他。”
“就是呀,三丫头,我们都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是我们不对,我们知错了,你就原谅我们吧。”
“如今大房二房都有人死了,你就看在我们死了亲人的份上,原谅我们还不行吗?”
“就算我们对不起你们一房,可你爷没有啊。如今,你爷快撑不住了,你怎么说也要来看看他,他老人家可从来没苛待过你们啊。”
“三丫啊,你的心不能这么硬啊,到底都是流着同样血脉的至亲啊。”
房间里,老屋众人说着说着泣不成声,一个个虽然捯饬干净后,不像城外难民那般落魄,可到底在路上忍饥挨饿,折腾了近三个月,精神萎靡,个个憔悴得不行,如今扯着嗓子狼哭鬼嚎起来,倒是引得不少在店里入住的客人们纷纷探出脑袋来围观。
林小月扫了一眼,还真没见着大房二房最小的两个孩子。不仅如此,就连老太太的金疙瘩,3岁的曾孙林金宝和大儿媳林桃花都不见了,这就……。
“你们死了人,死几个关我什么事?难不成还指望我同情你们?呵,就凭你们以前对我们三房所做的,就是全死绝了,我也只会拍手称快。
怎么,不会以为如今落魄了,到我面前卖卖惨,就能让我对你们产生同情?
想要我做什么呢?或者说想要我们三房做什么?
指望我们回去再给你们无休止的磋磨、欺压,让你们心情不好时随意打骂拿我们撒气,心情好时赏口馊饭烂菜给我们?回头再找个鳏夫或是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