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之下有只脚,在骚扰我!侵略我!
我差点疯了!
不会是张萌她爸的脚吧?
如果真是,我非得给他掰折了!
骨头的骨头,你祖宗个骨头渣子的!
居然调戏老子!
我深吸一口气,低头一看,那是一只玲珑瘦削的脚,所穿的袜子印着蜡笔小新的图案。
哎呀呀,这袜子我熟啊,是我之前给张萌买的。
当时,张萌可喜欢穿了,甚至在我俩仔细研究昆字写法的时候,她都舍不得脱掉。
说一直穿着袜子,仿佛蜡笔小新也参与了我们的研究。
三个人一起研究,总比两个人一起研究,能更深入些。
我脑海中闪回了这些画面,于是认定,这只脚不是张萌她爸的,而是张萌的!
还好还好,不是张萌她爸的脚。
老子想毁灭世界的心,一下子没了,只剩下想毁灭张萌的心里。
此刻,张萌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装哭,下半身却在桌子下猥亵我!
我惯着她吗?
我之前确实经常惯着她,可自她出轨以后,我就再也不想惯着她了!
我想起了地铁上自己抓捕猥亵男的那一幕,此刻的我,真想一把把张萌薅起来,夹到咯吱窝里扭送到派出所。
治她一个流氓罪!
大流氓,女流氓,大女流氓,哼!
诶诶诶,不对呀,这里明明已经是派出所啊!
握艹的勒,让张萌的脚一弄,我怎么懵了。
去去去,一切邪恶赶紧离我而去!
想到这,我唰的分开了双腿,把张萌的脚松开了。
随即把椅子向后撤了撤,远离侵略我的脏东西。
张萌见我不接她的骚招,微微震惊,继而流露出一股巨大的失望。
又在飙演技了,奶奶个爪的。
不行!
我忽然醒悟道,如此下去绝对不行,整个谈判的节奏,一直在跟着张家父女走,我完全丧失了主动权。
丫丫个呸的,我得从节奏里跳出来,另起炉灶。
于是我冷不丁的冒出一句:“先别说诈不诈骗的,你们欠钱欠了那么久,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呐!道了歉,一切都好谈”
提出这个如此干脆的要求,没有其他附加要求,我是有打算的。
打算让张家父女产生错觉,错误的认为,我白刻苦即将让步。
欠我那么多,欠我那么久,道个歉不应该吗?
听我这么说,父女两人对了一个眼神,一起笑了。
随即齐齐起立,对我三鞠躬,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表情之郑重,语气之真诚,谁也挑不出毛病。
看来,他们真的上钩了,以为我真的会做出让步,按照他们的节奏走。
我敷衍道,这个态度就对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张萌立刻附和说,是呀是呀,早这样不就好了。好哥哥,好老公,好爸爸,咱们立即和好吧!
我说哪跟哪呀,怎么就要和好了呢?!呵呵,看你们鞠躬鞠的很干脆,我干脆把这几个月的利息给你们抹掉,你们只还本金即可!
张萌一听,难以置信!
眼珠子瞪的老大,比她那两个大头大哥亢奋时候的脑袋,都大!
一时间卡壳了,说不出一句话。
白刻苦你不是已经决定让步了吗?怎么我们道完歉,你又反悔了呢?
不能这么玩啊!
张萌她爸比张萌反应快一些,已经意识到是我在玩弄他们父女俩。
脸上的表情立刻变为气呼呼的,瞪我一眼,转头对警察说:“警察同志,白刻苦当着您的面,玩我俩!你不能不管,不能放纵小人!”
说的义愤填膺,正气凛然!
警察看看张萌她爸,又看看我,不咸不淡的说,你们都严肃点。
我说严肃严肃,一直很严肃,您也看到了,张家父女给我道歉了,说明认识到错误了,下一步是不是应该马上还钱。
警察同志瞄我一眼,差点笑了,但还是忍住了,心道你小子也是够损的。
只听警察同志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商量一个还钱时间表吧。是今天还,还是一个月后还,你们自己定。
我说好嘞,就您说的对,就定今天还钱,不然我便不再接受调解,转而去告他们诈骗。
张萌一听,立刻急了,把之前那可怜巴巴的表情全都收了起来。
厉声道:“白刻苦,你不要茅坑里撑杆跳,过分!”
哈哈,这就对了嘛,这才是张萌你真实的德行。干嘛要一直隐藏呢,非要装出一副可怜模样,不觉的压抑吗?
这样多好,该骂街就骂街,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