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站在一旁只能干着急上火,嚎了两嗓子也不起作用。
再咋说这严大牛一家是本村人,村民们哪儿能瞅着外姓人在自己村里撒野。
大伙儿也是不管三七二十一,随手抓起屋里趁手的家伙式就往对方身上打砸。
趁乱,严敏佯装拉架,还薅掉了严龙氏两把头发。
有着严敏拉偏架,严龙氏可是挨了顿好打。
眼瞅着院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赵家也不占上风,原本嚣张的气焰这才渐渐削弱。
“说说啊!你们两家原本是亲家,闹成这样也不嫌丢人!非得闹得十里八乡的人都晓得了才肯罢休是吧?”族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站在椅子上大吼一声。
赵柳氏哭哭啼啼的掩面哀嚎:“这老婊子就不是人!哎哟,坑了我银子,还霍霍我儿子,这么一大把年纪竟还想跟我家二楞洞房呢!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么!”
现如今事实就摆在眼前,严龙氏就算是浑身上下长满嘴也解释不清。
族长挡在赵柳氏和严龙氏的身前,他白了二人一眼后,缓缓开口说道:“你把钱还给赵家,让赵家的人赶紧回去,这事就算翻篇儿了。”
银子本来就没进严龙氏兜里,现下她也分不清,究竟是赵家自导自演的这场戏,还是严敏憋的坏。
但唯独一点,她清楚的很。
那就是,赵家领人进屋给她家打砸一通,现在还想要钱?
别说钱她没拿了,就算是当真进了她兜里也休想往外吐!
“天爷哎,这还有没有天理了!这是一窝子土匪子啊!把我们屋里砸成这样,还把我们一家打的这么惨,还想再讹我一笔,我,我不活了!”说着,这严龙氏就跟脚底抹油了似的疾步往外跑。
瞄准了门口那颗大槐树就要往上撞。
要说这颗槐树种严敏家门口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动辄这严龙氏就要往上撞!
严龙氏寻死觅活的架势,赵家人可没见过,他们也担忧若是当真为了这十几两银子再闹出了人命。
“赵家娘子,要说大牛家媳妇这话说的也不是没道理,瞧瞧你们来人把人家里砸的,还给人打的,你说,这又该咋赔偿嘛!”说话这人是严敏家的一个外戚,叫严欢子。
欢子这人为人实诚憨厚,是看不出这其中的弯弯路子的。
他刚才也站在边上听了个大概。
严龙氏有了欢子的这句话就像是得了圣旨似的,哭天抹泪的要寻死觅活。
身后的那一众人是拦也拦不住。
“这事归根结底谁也不占理,你们打算买严敏回去当媳妇,这本就不对!现下出手伤了人更是不占理,就算是闹进官府衙门,谁也没有好果子吃,你们自己商量着解决吧!”族长没好气的白了赵柳氏一家一眼,随之厉声说道。
族长的话不假,倘若真是闹去官府衙门,就凭这赵柳氏一家不分青红皂白的这顿打,怕是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别说是十五两银子没要回来,怕是人也要折进去。
“去官府,咱就去找官府衙门,找官老爷评评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天爷哟!”严龙氏抱着槐树,嘴里大声嚷嚷着。
身后的严宝一听这话也瞬间开了窍,他拽着赵柳氏就要往外走:“咱就让官老爷评评理,走!”
赵本来机灵,他这好不容易在码头上找了个搬运工的差事,虽说收入低但还算稳定。
回头牵扯进去官司,怕是这差事搞不好也要丢了。
“娘,咱回吧,人也打了气也出了,回头当真闹进衙门,咱一家怕是都要吃牢饭哟!”赵本来趴在赵柳氏的耳边儿上一嘀咕,娘俩一合计,这事儿只能姑且这么算了。
不过这严龙氏他闺女还在赵家呢,想这么轻易的“算了”怕是没这么简单。
赵家人声势浩荡的找来,灰头土脸的离去。
严龙氏撒开手里的槐树,双手叉腰的站在屋门口,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啥腌臜玩意还敢来我们屋里闹腾,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娘,那银子你到底拿没拿!”严宝虎视眈眈的瞪着严龙氏,低声问道。
严龙氏余光瞥了眼正和胖婶站一块嗑瓜子儿的严敏,她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被严敏这死丫头整了!
“银子呢!拿出来,可别让我们一家因为你,白挨了这顿打!”说着,严龙氏就一瘸一拐的朝着严敏这走来。
还未等严敏做出反应,胖婶就直接挡在她的身前,和蔼的说道:“胖奶在呢,娃儿你莫怕!”
“银子不是让你拿走了么!昨儿夜里你进那屋管我要走了银子,然后让我走的,伯娘,你这人怎么说一套做一套啊,我上哪儿变出这十五两银子给你啊……呜呜呜……”说着,严敏把手里的瓜—
一撒,躲在胖婶的身后就开始小声啜泣。
“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欺负严敏这丫头成习惯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