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允弦迅速的洗漱一番后便直奔楼下去,饭桌儿前就只剩下了锦玉一人,而敏敏却早已不知所踪。
“你姑姑人呢?”苏允弦拉开椅子坐下,看着严锦玉对其询问道。
锦玉揉了揉惺忪睡眼慢悠悠的说道,“姑姑说她今儿个有事儿所以早些就出了门去,她说姑丈吃完饭赶紧去太学府,不要管她了,她一时半会儿的还回不来。”
敏敏出去做什么,现在竟也不同他商议一声了……
苏允弦的心底多少有些不是味儿,吃罢饭后便心不在焉的骑上了马儿奔向了太学府,今晚回家,他一定得找敏敏问个明白。
今日与昨日的太学府明显有所不同,这门口热闹的就跟赶集似的。
公子哥儿们领着小厮书童纷纷都围在那太学府的门口,眼巴巴的踮着脚儿像是在凑什么热闹。
“你确定你要找的是太学府么?俺们这儿可没一个叫泰富先生的。”其中一个捂着小腹笑的前仰后合的指着门口地上的男子,高声嚷嚷着,还学着那男子一口蹩脚的口音。
男子一身布衫坐在门口,虽衣着打扮平平瞧着也是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儿,可却俨然一身正气,面对旁人的嗤笑不禁不以为然,反而还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俺那的知府大人是这么同俺说的。”
俺……
这人还真是有趣儿。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见着老胡从前庭处一路快走朝着门口处奔来,他一见着坐在门口的男子,连忙弯腰将其搀扶而起,并对其说道,“搁下便是兖州知府力荐送来太学府的学子萧逸吧?您可快些起来,莫要在这门口坐着,再着了寒气。”
老胡在这太学府也有些年头,那可是人儿精,说话也是滴水不漏的。
萧逸抬眸扫了老胡一眼,接着又轻轻地拍了拍自儿个的屁股,煞是不解的紧蹙着眉头说道,“这都快要临近三伏天,哪里来的寒气,荒谬!”
分明是因为他坐在那学府门口的地上有损太学府的形象……
“时辰不早了。”苏允弦站在人群最后面默默地说了一句。
接着一帮学子蜂拥一般朝着内院快步走去,临走时各个还不忘朝着那萧逸多看两眼。
赶巧儿的是,苏允弦才走到他们的学亭前便瞧见了那老胡领着萧逸漫步走来。
白先生才取出了书卷,见此景便朝着那老胡点了点头。
“太傅大人,此人便是萧逸。”老胡没有多说什么,同白先生说了几句话后,便朝着学亭处瞄了两眼,左看看右瞧瞧,那帮公子哥儿们看着萧逸都用着一种看异类似的眼神。
唯有苏允弦的身边还有一处空闲处,老胡随手一指,“你便先坐在此处吧。”
白先生不知和老胡在外面攀谈什么,离得太远,苏允弦也听的不是太清楚,过了一会儿便又回到了学亭。
方才还在叽叽喳喳的众人,刹那间的功夫便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今日来的萧逸,及昨日的苏允弦,日后都是你们的同僚,可要好好相处,咱们便接着昨日的课题,接着往下讲解。”白先生说着便翻开了书卷。
萧逸坐在桌案前一脸认真的听着白先生的讲解,边听着,一边还拿着纸笔在详细的记录着什么。
苏允弦时不时地拿余光往他身上瞟了两眼,此人一身正气,瞧着方才在门外说话的模样儿便知道这人刚正不阿,只是,先前也未曾听闻太孙提起,这萧逸又是何方神圣?
……
在苏允弦去太学府上学的时候,严敏这儿也没有闲着。
她一大早儿的便按照先前谭熙儿给她的地址,直奔城内找到了那间小铺子。
来到了这儿之后她才发现,谭熙儿果然没有诓骗她,这小铺子确实不大……
这要是再给摆上货柜,顶多也就只能站下五六人,再多的怕是就只能站到门外去了。
严敏苦思冥想一番后决定,这儿不如还是卖面霜啥的比较方便,她一边思索着一边儿快速的拿出了纸笔在纸张上画下了草图。
她在外忙活了整整一天,还托人打听了木匠的地址,找人弄了铺子的‘装潢’,这才临近了傍晚,踩着夕阳往竹苑的方向走去。
竹苑内,苏允弦早早的就回到了家,就连先生留下的课业都已经做完了,可他左等右盼的却始终不见敏敏的踪影。
一边儿上的严锦玉时不时的还不忘再说上两句风凉话,“自古女大不中留啊,花花世界迷人眼,姑丈你说你整日还要去念书,又不在家,这京城繁花似锦,难免……”
“吃你的包子吧,吃着东西还占不住你的嘴。”苏允弦未等着锦玉把话说完,便厉声对其呵斥道。
严锦玉蔫蔫的耷拉着个脑袋,他抿了抿唇又道,“那人家不也是一番好心嘛,不过,姑丈,你跟我姑姑你俩成婚也有些时日了吧,为何,一直都没有子嗣啊?”
严锦玉看向他姑丈的时候那可是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