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芝芝手里拿着一串儿不知名的野果儿,正朝着他们的方向慢步走来。
刚到了屋门外,丁芝芝就朝着蹲在严敏身边儿的肉包儿招了招手,示意让它过来,给它果儿吃。
这肉包儿也跟人似的,心里有谱,瞅见谁,喜欢或者是讨厌,连带正眼都不给一个。
“夫人怎么能让苏公子在那带娃,自己一人坐这儿喝茶下棋呢,公子可是成大事的人,大男人怎能拘泥于这些家长里短呢。”丁芝芝说话的时候,还用着一种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严敏。
似乎就好像是苏允弦陪着小宝儿他们玩了一会,严敏就犯下了滔天大罪似的。
严敏将手中的黑棋落下,漫不经心的挑眉瞥了丁芝芝一眼,道:“这话,所言有理。”
丁芝芝刚一脸得意,还以为自己捏到了严敏什么短处呢,却不料严敏当即朝着前面的苏允弦喊道:“芝芝姐说,大男人怎能拘泥于这些家长里短,快别哄娃了。”
苏允弦只是颇为反感的挑眉瞥了丁芝芝一眼,再接着,就没有了下文。
“这么晚了,芝芝姐还不睡?”严敏这才又转过身来,漫不经心的看了丁芝芝一眼,问道。
“听说你们搬到了新屋,这不是想着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地方。”
丁芝芝方才吃了瘪,她才没有那么傻,再接着往枪口上撞,给自己营造出一副傻大姐的形象。
严敏可算是明白了为啥严锦玉瞅见这丁芝芝,那么的反感,她现在对丁芝芝也是丝毫都喜欢不起来了。
忽的起了风,大风呼呼的刮着,时不时的还能夹带起一丝的海水珠儿,拍打在脚脖上,针刺一样的疼。
苏允弦怀里抱着昀儿,手里牵着小宝儿,给他俩领了回去。
他刚给怀里的俩娃放在了地上,便又对他们嘱咐道:“快去洗漱,准备睡觉了。”
“苏公子。”丁芝芝连忙刷存在感似的喊了苏允弦一声,似乎也是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话题来了,她抚了抚额头,顿了顿后,又说道:“苏公子,我听起村里提起说你要弄那个什么,以物换物的事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开始换啊?”
“不知道。”
苏允弦的回答,干脆又决绝。
刚端起水杯抿了口茶的严锦玉,不厚道的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险些没将他嘴里的茶水喷到那个丁芝芝的身上。
接着,苏允弦头也不回的带着两个娃进了屋里去,他深思熟虑了一番。
毕竟这屋外头连一道院墙都没有,这要是让小宝儿和昀儿分开一人一间,那万一半夜有点什么动静,那可不得了。
“小宝儿跟你锦玉哥哥睡,让云儿和小春,小夏,睡在一块。”苏允弦说着还帮着俩娃儿一块拿东西,分被褥。
凭啥,这都换了住处,这么几间屋呢……他还是不能和昀儿睡一个屋?
苏愉辰不敢跟他爹爹犟嘴,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被褥,进了右手边的那间屋里,一进门,他便作妖似的捂着口鼻,嘴里吵吵着:“哥哥臭,不洗脚,臭臭!”
“你看你,我这不就去洗漱了么。”严锦玉深吸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瞪了他宝儿弟一眼。
丁芝芝在这站着,干杵着也没人搭理她,她也自知无趣,便随便跟严敏寒暄了两句后,拔腿转身就走人。
望着丁芝芝远去的背影,严敏深吸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
翌日清晨,苏允弦还未起床,就连天都还没亮呢,就被外面的拍门声给吵醒。
他看了眼身侧还在熟睡中的人儿,也不敢打搅到敏敏休息,轻手轻脚的掀开了被褥从床上下来。
苏允弦推开门一看,竟是丁族长!
丁族长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站在苏允弦家门口,他的气色不大好,双眼还熬得通红,看这样子,应该像是昨儿个夜里压根就没睡吧?
“怎么这么早,丁族长。”苏允弦满心疑惑的看着丁族长问道,还上下打量了丁族长一眼,生怕他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丁族长揉揉酸困的眼睛,强撑着,对苏允弦说道:“昨儿个夜里,我们村里一块坐下来商量了一下,大家伙儿都觉得,语气像是现在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倒是还不如,听苏公子你的话,赌一把!这路,我们修,对我们村儿里好的事儿,我们怎么能不做。易货的事儿,还想烦请苏公子,你多上点心!”
“丁族长坐下喝杯茶吧?”苏允弦看着面前的丁族长,似乎是有些不大对劲儿,于是便对他主动提议道。
丁族长朝着苏允弦摆了摆手,接着又问道:“不知道,咱这拿货换货,有没有什么要求,什么东西不能拿?苏公子你也好同我仔细讲讲,回去之后我跟村儿里家家户户的,都给说一声。”
“暂时没有,我建议大家给家里的东西都拿上,出去试一试,如果能将自己家里不用的,换成需要的,那是最好。”
苏允弦说话的时候一直都在观察着面前的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