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意外的是荣恒会告诉她这些。
“荣秘书,我哥哥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并不想因我的事让他再替我承受一切,我也不会想着逃离这里,跟池谨言对抗什么。”
她咬着唇,漆黑的眼眸明亮又真诚,“虽然不是我亲手所为,但如果没有我,或许顾小姐不会死,终究与我脱不了干系,我会在这里赎罪,解开误会,获得谅解。”
岑夏仰头冲着荣恒扯出笑脸,这拙劣的演技骗不了池谨言,但可以让这个人对她产生哪怕一丝信任都是成功的。
她希望荣恒能替她给池谨言传达些什么,可她不知荣恒从没有为她在池谨言面前辩白过。
荣恒看着眼前凄美一笑的女人,心中某处开始发痛,“那就好,岑小姐早点休息。”
见她点头,荣恒转身离去,行至门外又回头,只匆匆一暼又垂下眼睑,伸手托了托黑框眼镜,踏入了无尽的黑夜之中。
岑夏为自己逃过一劫感到庆幸,想到哥哥,多年的烦闷仿佛要在此刻化解。
她长舒一口气慢慢向别院走去,脚踝的疼痛依然在跳动,却挡不住她要离去的决心。
自从生病,池谨言一直把她安排在那,不知为何没有再叫她搬回去。
虽不自由又被佣人欺负地顺手。
但离得远,至少可以睡得安稳。
岑夏洗漱完,躺在床上。
辗转难眠,想着哥哥给她看的盒子。
那是樊亦明留给她的最后一件东西,是他死前紧紧抓在手里的珍珠手链,可她却不敢带在身边。
看了看手腕上的红绳,闭上眼想着那个自己深爱的男人。
喃喃地念着,“亦明,原谅我从没去祭拜你,我想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
岑夏似乎才刚安眠,就被人打扰。
敲门声将她惊醒。
她打开门张妈上下打量着她,那鄙夷之意写满面容,“少爷醒了,要见你。”
岑夏皱眉不是已经醉了吗?不该这么快醒来的。
“等我去换件衣服……”
“少耽误时间,你快点去,别耽误我睡觉。”
她还没反应被人死死的掐住,连拖带拽地拉出别院,阴凉的风吹得她冷汗直冒,一路磕磕绊绊地走向那森暗中看似光明的别墅。
靠近那令人恐惧的二楼岑夏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有些抵触,可根本无法挣脱这肥胖的佣人。
张妈敲响了池谨言卧房的门,不等她开口里面阴冷的声音传来。
“进。”
张妈拧开门把手把她推了进去。
岑夏一惊回头看她。
透着光线那一脸横肉阴险无比。
门关上的瞬间岑夏的手腕被捉住抵在门上,男人的手掌紧贴在她的腰间,那股热量令她不适。
池谨言的脸近到鼻尖似乎已经触碰到她,粗重的呼吸烫在她的脸颊。
她的大脑在一片空白之中,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却感觉到唇上一阵温热,瞬间失了心神。
池谨言只轻轻一点唇瓣又迅速离开。
屋内床头昏暗的一丝光亮清楚地看见了她的神情。
见她明亮的黑眸带着些许惊慌,却没有拒绝。
仿佛在黑夜里他也能感觉到那份炙热。
轻抚着她因羞涩而红润的脸颊,视线又移到她刺眼的红唇上,忍不住又开始轻吻她。
那令人窒息的吻,丝毫不愿松开,她被迫接受。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回应。
池谨言将人拉近,将她慌乱的两只小手腕钳住在后背,一只手搂着她的后脑,渐渐沉迷于她柔软甜蜜的吻。
带着她走到床边,那双手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走。
岑夏的后背触碰到柔软的大床才回过神,拼命地想要推开他。
可无奈这个男人被酒精迷惑,越来越急躁。
她只得大叫,“池谨言你松开,我不是莫然。”
“小夏,我知道是你,别拒绝我好吗?”
沉重的喘息贴近她的耳鬓。
他分不清自己是在叫顾夏还是在叫岑夏。
岑夏被按在床上,双手又被桎梏,听到这话顿觉羞辱。
“池谨言,你看清楚我是岑夏,你的仇人,我不是顾夏,不是顾夏……”
池谨言的理智在这一声叫喊之中被拉回。
岑夏得以脱身,迅速打开了床头的大灯。
明亮的灯光照射,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酒精的加持使他意乱情迷。
他有些懊恼地想要拉开自己的衣领,不料竟将自己衬衫扯坏,纽扣掉了几颗在地上。
肌肉流畅的线条隐藏在薄薄的衬衫之下,只露出半个胸膛,只如此已能叫人遐想。
岑夏只觉得这样健硕的男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