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谨言在激烈的商业竞争中,学会掩藏心迹,如同带着面具,从未有片刻松懈。
可此刻望着岑夏恬静的睡颜,他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宁。
那双黑眸紧紧锁定着她,他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张脸,却又怕吵醒她。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不禁露出满足的微笑,爱意在眼底蔓延,几乎要溢出眼眶。
轻触她的红唇又迅速收回,但那股暖意还是顺着手指传到心间。
池谨言的心里泛起阵阵涟漪,一阵发懵,忍不住亲在她的唇上。
见她没有苏醒的意思,借着酒意轻轻掀开她的衣领,想要看看那些曾经对她的伤害。
胸前那白如雪的肌肤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他笑了笑。
清晰地记得那晚叫那两人给她身上刺了字,想到这里心里某处又疼了一下。
俊朗的面容双眉紧蹙,他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衣领深处的几道光景。心脏在胸腔里猛烈地跳动,按捺不住想要蹦出来,浑身的血液开始沸腾。
他深呼吸一口,拂了拂额,努力地保持清醒。
闭上眼,对自己的行为不齿,忽然又睁开眼,意识到什么,又马上否认。
自嘲着被酒精控制的大脑,努力抗争着绝不会喜欢她。他伸手却又停在半空,想了想还是决定把她的衣领合上。
冰凉的手指触碰到岑夏的胸口,她被惊醒。
那一瞬,池谨言的气场霎时冷冽。
岑夏看见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脸色煞白,慌忙抓紧被子往自己身上拢,惊恐地与他对望。
“池谨言你又要做什么?”
她又看了看门,明明锁了的,又闻到了酒味,回忆渐渐涌进大脑,恐惧骤然升起。
“岑夏,你为什么总是对我一副警惕的样子?”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闷住了,粗鲁地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抬起,迫使她看着自己。
岑夏眼里泛着泪水,那双眼睛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他有些失望慢慢松开她。
“为什么保持警惕你不清楚吗?”她很想这么说却不敢出声。
看着紧咬得发白的红唇没了血色,池谨言心中不满。
想起刚才亲吻她的画面,他的冲动打败了理智,捏着她的后脑粗鲁地吻向她。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身体僵硬,无法动弹。
这种反应却让他误解,渐渐温柔,贪婪地吮吸着她令人着迷的红唇。
可身体僵硬的反应又让他不满。
岑夏反应过来努力地推开他,奈何她力量太小无法撼动半分,“池谨言,你又借着酒意发什么疯。”她不想被这个恶心的男人碰一下。
池谨言在她耳边轻轻耳语,“或许你哄好我,才能放过你的家人。”
岑夏的指尖紧紧捏着床单,犹豫着还是决定不再反抗,无声的眼泪滴下,她用极小的声音做着最后的抵抗,“你会后悔的。”
她的顺从,让他脑中仅存的理智一点点被吞噬。
……
岑夏冲进洗手间,努力地擦洗身上的印记,借着淋浴的声音她才敢小声抽泣。
这些年虽然活的屈辱,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最后一点珍贵的东西也失去。
所有的幻想这一刻全都瓦解,她捂住嘴颤抖地哭出声,绝望又无助……
翌日,晨晖交错洒向床铺。
池谨言醒后,不见岑夏的踪影,心中升起一抹浮躁,掀起被子那一抹痕迹映入眼帘。
他的唇角轻轻上扬,但很快这种喜悦就被现实冲散。
拉开浴室门就看到她红肿的眼睛。
心里的怒气陡然升起“岑夏,你就这么不情愿?”
怒火冲散了他的柔情,抓起岑夏的手将其拉出浴室扔在床上,身上的浴巾也掉在床下,伸手去拉被子。
池谨言不给她反抗的机会,附身上前。
大手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按在头顶,滚烫的呼吸在她脸上吹拂。
她吓得眼泪又要流出。
眼前男人的脸贴得太近,那声音却稳稳地落入她的右耳,“装什么?明明就是故意的。”
“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你心里不清楚?”
见他没有要松手的意思,岑夏尝试着开口求饶。
“求你饶了我,我很难受……很疼……”说出这样的难以启齿的话,岑夏的脸上飞出一抹红。
声音细小又带着浓重的鼻音,在池谨言听来软软糯糯,他满意地松开她。
将地上的浴巾扔到她的身上,缓缓道“你以后要是再不听话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
岑夏的脸如熟透的红苹果,乖巧地点头,歪着头始终没有看他,又不敢去动身上的浴巾。
她在浴缸里蜷缩着才勉强睡了半晚,疲惫不堪,